同样笑得灿烂,“王叔,您也来买菜,可新鲜了。”
来人正是大理寺寺正王偃,他看着在晨光中笑得纯粹之人,一时有些恍惚——这哪是什么玄衣墨剑捉刀吏呢?这分明就一邻家阳光可亲少年郎嘛!
“哦,我忘了,叔怎会是出入市集之人呢?”宁何苦看着恍惚的前者,“说吧,是何任务?”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随道再去看看你父母。”王偃勉强一笑。
宁何苦不言语了,只带头前行。
走到一僻静沟渠处,他停下往渠边一站,看着王偃不说话。
后者讶异,“看着我作甚,走啊!回家煮饭去,我好蹭饭吃。”
“叔,十二年前那件事情,您还记得吗?”宁何苦淡淡的,却语出惊人。
“清风徐来,阳光正好,无端提旧事作甚?”王偃故作淡定,抬头找鸟。
“无端端的吗?那王叔为何心事重重,一大早的就上我家来蹭饭吃呢?”
“我——”王偃结舌,“我来你家蹭饭,这不是常事吗?”
“是常事,但从未如此早到过,脸上也从未如此有负罪感!”宁何苦撇嘴调侃。
对,就是负罪感!宁何苦一语中的。
王偃:“……”
良久,王偃方缓缓开口,“十二年前,是我亲自给你父亲下的任务,才害他半身瘫痪躺了这么多年,他可是我从小一起玩大的老友啊!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全家。”
“所以,如今是有人重提旧事,才引得叔感伤万千,一大早的就想来看看老友一家子,以求心安,对吗?”宁何苦再次随嘴调侃。
“你……哈哈,咱家小苦这察言观色,侦缉推测之能力,不去当推官可真真是可惜了。”王偃一怔之后,快速转移了话题。
“叔,其实您不来,我也是要去找您的。十二年了,是时候该为我爹和死伤的捉刀吏们讨回公道了。”宁何苦直盯着王偃看。
后者慌了神,直推前者走,“一大早的,胡说什么?走走,快回家煮饭去。”
宁何苦纹丝不动,“这么多年,叔和爹对魔罗五煞绝口不提,我也不敢问。但叔不知道的是,我一直都在悄悄打探他们的消息,而这次前去福州,终于探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叔知道,您是拦不住我的。”
“臭小子,你这是何苦来哉!”王偃急得直跺脚,恨不得往那漂亮脑袋上敲两下。
这下,宁何苦立马笑得如一池春水,“叔,您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