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就是跟你老说说,我恭敬都来不及呢,还敢惹他?"
严文龙穿好制服,接过蒯和平递过来的大檐帽,捋了捋他那地中海的头发,把帽子端端正正的戴了上去。
"和平,我家的白面没了,你赶紧的,弄两袋子送过去,我家那两个倒霉孩子不吃二合面的馒头,就吃白面的。"
"好你嘞,我下午就送过去。"
严文龙来到吉普车旁边,周虎赶紧打开车门,严文龙揉着眼皮,上了吉普车后座,周虎也上了副驾驶,车子启动。
周虎转过身来,双手敬上一根烟,严文龙接过去,就着周虎划着的火柴点燃了香烟,
他靠在座椅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这才觉得胸口舒服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
"老周,你得敲打敲打那个程建平,别兜里有两个大子就今天请客,明天请客的,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当粮站站长的哥?"
周虎满脸堆笑:"局长,他也是刚到局里,想混个好人缘,这个人吧,怎么说呢,平时是挺爱吹牛的,可他也挺懂事,这不,前儿还拿来了两条烟,一箱酒,说就不登门打扰了,让我瞅空给您呢。"
严文龙捂着嘴抽烟,实际上嘴角已经咧开了,这懂事就好,知道跟领导沟通关系,还保持距离,这样的干部以后得多提拔提拔。
"他现在是法制科副科长吧?你告诉他,好好干,如果有机会,明年给他动一动。"
"哎呀,那他可真得好好干,不能辜负了领导的期望啊。"
开车的司机充耳不闻,他才是严文龙绝对的心腹。
"栓子。"
"哎叔。"
"把家伙事儿给我一把,我特么这两天眼皮跳的厉害,我揣两天镇镇邪。"
"好嘞。"司机把车开慢了,一伸手从车座底下拿出一把崭新的勃朗宁,反手递给严文龙。
严文龙叼着烟,接过枪,熟练的卸下弹匣,看看子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装进公文包里。
严文龙长出一口气,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这特么转业这么多年,还是握着这铁疙瘩心里安稳,你说咱们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的,最信任的伙伴不就是这家伙吗?
我跟你说老周,我只要一做恶梦,就得把枪放枕头底下,你说这也是怪了,只要一枕着它睡觉,那睡的成价香了,
我老婆总说让我跟枪过去,哈哈哈…"
周虎也笑了起来:"那我看您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