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炷香前还在重华殿回话的内侍此刻跪在地上全身抖似筛糠。
而江婠手里还拿着内侍送来的药。
“来人!”
霂熙懒得看那内侍苍白的脸色,语气显然已十分不悦。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内侍连声求饶。
江婠开口道:“陛下不问缘由就要惩处一个无辜的奴才,实非明君所为。”
闻言,他一挥手,对内侍道:“慢着,你退下。”
内侍识趣地慌慌张张出了殿门。
江婠仔细瞧着他生硬的脸庞,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失落,“陛下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霂熙握着她的青鸾玉佩,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朕想知道,为何你的玉佩会出现在内侍的袖中?”
江婠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反问道:“陛下是怀疑臣妾私相授受?”
他不语。
江婠原以为他是来看自己的,没料到他竟然只是疑心自己没有安分守己,这才来逼问她。她自然没什么好解释的,冷冷道:“臣妾待罪之身,怎配皇上过问,陛下请回吧。”
江婠转身欲离去,霂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看她冷漠倔强的脸庞,不禁心中五味杂陈,终是无奈道:“别走。”
她没有回头,只冷声道:“臣妾,已是被陛下废除后位的戴罪之人,出现在陛下面前,只会给陛下徒增烦恼。”江婠冷着一张脸,硬是要把手挣脱出来。
可她一介女子,力气怎能比过男子呢。她越是想要挣脱,他手拉得越紧,两个人互不相让。
“呲啦”一声,江婠的袖袍被扯断,连带着人也重重的摔在地上。霂熙心中一惊,他没有预料到,江婠会这般坚定的挣脱自己的控制。
这重重一摔,江婠原本就孱弱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了,腹部疼得厉害,她疼的脸色煞白。
他急急让人唤了接生嬷嬷前来照料,原本宫中只有她一位有孕的妃嫔,距产期还有一个半月的时候,他就派人找好经验丰富的稳婆,只为她生产时少受些疼痛。
怡春宫内静悄悄的,她忍着疼痛不肯哼声。
霂熙知她性子倔强要强,他早已不是初为人父,怎会不知妇人产子的痛楚?
生产于妇人而言如同过一趟鬼门关,江婠是早产,加之这一年来忧思忧虑,精气已十分疲弱,生产时用不上力气,孩子迟迟不肯露头,已经有难产的迹象。
陛下一动不动地坐在怡春宫内,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