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洗手间的灯光并未被打开。
洛施羊几人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然而。
穆天心却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类似于在医院看到的东西。
没有形状，似一团聚拢在一起的雾气。
只是，在医院时，她看到的非黑即白。
而这个，是介于黑色和白色之间的颜色。
灰色。
令人伤心的颜色也令人绝望的颜色。
如果将白色和黑色比喻为通往天堂与地狱的道路。
那么灰色就是介于两者之间。
只能站在道路中间，不知何方，不见归处。
这比通往黑暗的人更可悲。
“汪”四周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一声狗叫打破这安静。
穆天心被狗叫声惊醒。
“哪里来的瓜娃子，敢到本王面前撒野。”
穆天心睁开双眼，就看见，自己坐在地上，而其他三人也或坐或躺在地上，抱着头，表情痛苦。
此时那团灰色的雾气已经越来越清晰。
上下跳动着。
“哪里来的野狗，坏我好事？”这声音不尖锐，不沙哑，却充满了一种茫然感。
听到这声音，穆天心心中腾升起一种颓然。
穆天心狠狠摇了摇头，轻摸下二哈的头，紧攥下手腕，从地上站起来。
表情严肃：“你是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呢，我不是东西，啊呸！你才不是东西呢！”
那团东西上下滚动的厉害，如气急败坏般。
穆天心：“……”她就问个身份至于这样吗？种族之间的代沟果然不是盖的。
“那你是什么？”穆天心拧眉。
“我是什么管你什么事？不对，你怎么没有沉浸在梦中？”回答完，那团雾气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梦中很好吗？”穆天心双手交叠在胸前，斜靠在墙壁上，盯着那团雾气。
不巧，她不喜欢做梦呢！
当然，如果是美梦，可以考虑一下。
“不好，在梦中，你没有任何目标，找不到方向，四周白茫茫的一切，没有尽头。但，你却出不来，永远也走不出来。”
“那我怎么走出来了？”穆天心面露疑惑。
那团东西：“……”谁知道。
这也是她第一次弄这个，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