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天后,楫离再次来到风倚鸾面前。
他的眼瞳依然是紫红色的,已经分辨不清是体内的魔气充溢还是因为几日没有合眼而积累的红丝,脸上和手臂上依然隐隐地蔓延着红黑交错的魔纹,整个人看上去略微憔悴,但却别有一番气度。
“霜夜的性命已经无碍了,但是此次他伤得极重,元神上都有无数道裂痕,要辅以固命固魂类的丹药,需要仔细调养两三年才能基本恢复。”
风倚鸾心中放松下来,说:“如此我就能安心了。”
楫离又说:“他昨日对我说,他至少在这两三年间心力不足,便想将禁空法阵之印交给我执掌。”
“你可愿意?”风倚鸾问。“我猜,曜徵舅舅在离开此方世界之前,一定给你交待了不少,想必你是知道如何使用禁空法阵之印的,也知道如何操控禁空法阵。”
楫离说:“你猜得没错,只是……我自认为不适合接过此印,也不想担任王朝的任何官职,所以拒绝了,所以阁尊大人还得一直担此重任,直到我们开辟出新仙界。”
风倚鸾也不勉强,她起身亲手烹了一壶仙茶,与楫离对坐而饮。
“今日似乎终于能有空,问问你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楫离说:“是啊,如今终于能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你了,其实,这几年我也憋得很辛苦呢。”
风倚鸾放下茶盏,隔着几案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几案上,像一只小豹子似的盯着楫离,假装嗔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辛苦?你个大骗子!竟然骗了我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默默的有多么揪心?你知不知道当时看着你像疯魔了一般以身试毒,把身上弄得蓝一块紫一块绿一块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楫离无辜道:“鸾儿你别这样凶我……”
“哼,为什么不能凶你?那你快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楫离便说:“当时,我在皇宫的丹房中配制魔毒解药,曜徵尊者许我通览宫中收存的丹方以及辟心堂内的制毒秘方,于是使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在丹药和毒术方面颇有进境。其实我在第五个月的时候就制出了近乎完美的解药,只是当时还想再学尽宫中收藏的毒术与丹药之术,便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连我都不肯告诉么?”
楫离说:“因为我在制出解药之前,在通览毒方的时候,某一日,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是与曜徵尊者曾经的禁空法阵威慑有关。后来这个念头在我头脑中渐渐清晰成型,于是我想研制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