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被关小黑屋的那半个时辰里,风倚鸾静下心来酝酿了一番,如果能见到圣帝,她该如何巧说。
圣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两件事情?你确定你知道的比我更多?朕有安枕阁查办一切,若连朕都不知道的事,你岂能知道?”
风倚鸾撒谎面不改色,差点没拍着胸脯说:“那是当然了,自从上次见到圣上之后、并且听您对我提说过冽蕊和娘亲的事情之后,这大半年来,我一直都在留心查访这两件事情呀。”
圣帝显然不信她这句话:“你不是一直都在太学么?”
风倚鸾说:“那也不妨碍我替圣上操心啊。”
圣帝似笑非笑道:“你竟能比安枕阁的效率还高?”风倚鸾是圣帝唯一的外甥女,所以圣帝对她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容忍度,若换成别的人敢如此说话,肯定早就死掉好几回了。
风倚鸾换成了非常严肃的表情,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圣上,您一直查不出来,并不是因为她们两人的下落难查,而是……其一,您太盲目自信了,其二,有人刻意不想让您得到消息。”
“你此言何意?谁敢刻意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风倚鸾说:“魔尊冽蕊的事情,是您身边有人想方设法瞒着您;而我娘亲的下落嘛,大概是我娘亲她自己不想见您吧。”
“呵~~”圣帝听闻此言后微有怒意,却没有发作。
……
就在此时,端墟坐在皇都鄱埫城内一家名为芜茵坊的乐坊的阁楼上,他看起来精神很好,但同时又挂着满脸的忧思。
阁楼的门外有轻盈的脚步声响起,踩在木楼梯的地板上,发出吱吱呀呀的轻响。随后舞茵痕推开门走了进来,随手在门内加固了一道结界,才飘然走到端墟对面坐下,轻声说:“刚收到了眼线的消息,鸾儿独自冲进皇宫去了。”
端墟担忧道:“只靠她一个人,能救出墨尊者吗?”
舞茵痕摇头,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但昨天听鸾儿说话的语气,她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虽然我不知道鸾儿为何会有那么强的自信,但我们不妨再稍等一等吧,倘若到了明天还没有消息……”
端墟说:“那我就也冲进皇宫去看看情况。”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储物戒指,没错,他为了伪装身份,便没敢把这戒指戴在手上,而是藏在贴身的衣袋内捂着。
他拿出了储物戒指,轻轻放到桌案上:“这戒指请舞掌柜代我收好,里面有不少杂七杂八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