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感到寒意侵体。
霜夜则侍立在圣帝身侧,一言不发。
过了好几息的工夫,圣帝才开口说:“知道今天为何要召你来吗?”
风倚鸾直言:“不知道。”
“名义上,联派人召你来,是要嘉奖你的战功,但实际上,朕想问你,身为玥阖国的公主,你为何要阻挠安枕阁做事,放走野修?”
风倚鸾知道,霜夜把自己供出来了,所以他现在才能安然无事的站在圣帝身边啊。
于是她不打算辩解,只坦然说:“事情已经做了,无尘翡衣大人一定也举告了我的罪过,该当何罪,请圣上处罚便是。”
圣帝以懒怠的姿态靠在座位上,笑道:“呵呵,有意思,身为上等血脉,你竟愿意为那些山野之人,浪费了你的性命?”
风倚鸾用大义凛然的语气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该有所担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僖王也根本不知情。”
“嗯,料想盈椎(僖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玥阖国一向都是畏缩苟活着的。”圣帝说着,转头看向霜夜:“那么,该论何罪,如何处罚呢?”
霜夜还没有开口,楫离在风倚鸾身后昂然出声道:“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是我胁迫了玥阖国的鸾公主,逼她做出了那些事,一切都与鸾公主无关,若要降罪,请处置我一人。”
风倚鸾回过头,睁大眼睛看着楫离,意思是,你怎么能自己站出来这样说呢?我一个人死也就罢了,你何苦要把自己供出来?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免死吗?到最后,两个人都得一起死啊!
楫离对风倚鸾微微一笑,似乎在说,若真的逃不掉了,那么,无论将要面对何等可怕处境,我都陪着你一起。
圣帝饶有兴趣地看向楫离:“哦,大胆的小书僮?普通白身在朕面前根本就说不出话,你却能言谈自如?”
圣帝境界极高,即便不放出精神威压,仅他身上寻常散逸出来的气息,就足以压迫得普通白身透不过气。
楫离坦然道:“我不是白身。”
“哦?”圣帝仍然慵懒地靠坐在宝座上,却扬起嘴角一笑,利刃般的眼神看着楫离,说:“有意思。”
说着,他抬起手臂,手指微微一动,便用定身术法定住了楫离。
随后,他懒散地站起身,宽大的袍襟敞开着,施施然一步一步走下七层台阶,走向风倚鸾和楫离。
一边走,他一边挥动着右手,以隔空驭物术缓缓解开了楫离的衣带,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