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端墟:“这其中,有些人是该死,但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要逼死他们,有何益处?”
端墟一笑,传音入密对楫离说:“此时正是立威的绝好时候,杀一儆百,只要此时立了威,从今往后所有人就都得听我的安排。我们手中握着能与水族交涉的资源,他们若不听我们的话,就别想在任何一个海岛上立足生存。”
楫离瞳孔微缩,用利剑一般的眼神看着端墟:“我们?你做你的事,我走我的路,你,与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端墟见楫离如此表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又踏上前一步,试图换个角度劝说楫离:“楫离兄啊,还有一点很要重的,这种时候,就应该先驱除不听话的异类,以免以后再遇到紧急状况的时候,有人又不听话,白白的延误时间……你说是不是?当时,在山洞中的时候,他们要是再多纠缠那么一时半刻,撤得再晚一点,或者,如果没有鸾姑娘留下断后,所有人都逃不掉的,不是么?”
“呵呵,你说得~~没错!”
楫离目光如炬,不知何时已执长剑在手。
当他说到第三个字的时候,一招念正剑法,剑光斩过寒透的空气,端墟的人头已经滚落在了冰雪地面上。
剑招太快,大多数人都根本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
“这具躯体内竟然也有血,可惜,他的血是冷的呢。”
血从端墟脖颈上的断口处喷涌而出,血液果然没有温度,几乎与周围的空气一样冷。
端墟的躯体在原地坚持着站立了几息之后,才似有不甘地倒在了一边。
在这几息之内,寒岛上静得鸦雀无声,连呼吸都被凝固。
在场几千人都惊呆了,又过了两息之后,只有长无绝宗的钟掌门站出来,怒指着楫离问:“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楫离以术法轻轻抹去剑上的血珠,抬起头,淡淡地说道:“他刚才说,现在是算帐的时候,我便先和他把前面的帐算一算咯。我是如何掉进漠吞之地的,不知钟掌门知不知情?他害过我一次,欠我一命寄存在我这里,此时才两清了。”
钟掌门听楫离说到漠吞之地,心里先虚了三分,那天他是眼看着楫离被法阵吸入流沙中的,谋算害命之事,算起来也有他一份。
此外,看到楫离出手如此之快且毫无征兆,钟掌门的内心已有三分惧意,他甚至怕,这位楫阁主会一言不合,把自己的脑袋也削了。
楫离又淡淡地补充道:“反正他又不会真的死掉,钟掌门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