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都不泡,只自己用了净尘术,也顾不上和侍女们说话,就脚不沾地往丹房走去,走了两步,干脆骑上小葫芦飞过院墙。
白又黑从灵宠囊中伸出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她伸手按着白又黑的头,把它塞回到了灵宠囊内。
“小家伙,平时总会躲懒,这会却有闲心露头出来取笑我?哼。”
眨眼间,她已经骑着小葫芦飞到了丹房的院子里。如今回到宫中,终于能有机会与楫离单独在一起说说话了。
两人隔着香茗几案面对面坐着,再次单独相处,氛围却有些异样,很明显地生份了许多。
“楫离,你怎么了?”风倚鸾觉出了异常,心直口快地问出来。
“还好。”楫离嘴上说着还好,却只顾低头煮水烹茶。
风倚鸾心思很机敏,马上想到一个关键原因:“是不是端墟这些天又对你胡说什么了?上一次他就有乱扯是非、想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意思呢,你可不能被他的言语迷惑了。”
楫离终于微微一笑:“怎么会,鸾儿应该相信我,我不会相易被人迷惑的。”
但随即他又说:“出征随营的这些日子,尤其是在这十来天里,端墟的确对我说了一些搅扰人心的话,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鸾儿,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性情,我知道你的本心。只是,端墟所说的话,有几句却指到了实处,让人不得不正视起来。”
楫离这番话说出口,风倚鸾既感到莫名其妙,又觉得糊涂,她一拳重重地锤在几案上,将几案震开了几道裂痕,脸上已有明显的怒意,怒意是对端墟的,却盯着楫离问:“端墟那厮,他都说什么了?”
楫离早就习惯了风倚鸾这种大开大合的脾性,所以并未被吓到,他面色上波澜不惊,徐徐说道:“鸾儿,如今走到了这一步,你终究已难以抽身,而且,安枕阁和圣帝对你的态度很微妙,我甚至也不得不猜测起你的真正身份了。”
“我的正真身份?这有什么好猜的?我从小就在绕水镇长大,从未离开过,在决定离开那个镇子之前,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你呀。”
楫离却说:“抛开端墟的话不提,我仅说说我的猜测,鸾儿,你会不会真和王朝或者某个王族有什么关联?”
“你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猜测?”风倚鸾问。
楫离直言道:“近日我细思过,若是真正出身于民间的女子,即便再假扮公主,都断然扮不出骨子里生就的那份高贵仪态;而鸾儿你不同,你身上有一种天然生成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