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从来都不是朕的天下。那些人有几个胆,敢在本尊面前放肆?派人去各诸侯国暗中加紧盯察,若有胆敢公开乱议此战是非者,便以私下结盟、谋逆之罪治罪。”
长使斗胆试问道:“桐树山中近来并不缺人,圣上为何一意如此呢?”
圣帝微微抬眼,从眼帘下透出一道寒光,“朕要你们找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长使立即颤抖着伏地,不敢再有谏言:“请圣上恕臣无能!”
圣帝轻抬手指,便隔空扶起了长使,并用慵懒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与霜夜,照看好那个小姑娘,便勉强可算将功折罪。不可有片刻大意,下去吧。”
“是,臣告退……”
玥阖军在铁辐丘安营扎寨的当晚,僖王没有大摆宴席,他招呼着特使郑大人等用完了晚膳,便命人为他备马、试穿战甲。
宝甲是仲国相从王宫宝库中翻找出来的,五品高阶,是盈氏祖上曾经用过的宝甲,派亲信飞送至僖王手中。
僖王穿在身上,勉强合身,但风倚鸾和元锐立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嗯,我发现问题了,父王的气势与这身宝甲不怎么般配啊,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不协调。”
元锐立不敢开口乱议论,便不置可否。
僖王佯怒道:“鸾儿,寡人怎么就配不上这身宝甲了?”
风倚鸾直说:“你一脸酒气,萎靡不堪的模样,一点儿都不英武神勇,凭这样子,就算穿着这身宝甲,也只是凭空辱没了先祖的威名,就算立马于两军阵前,也根本震慑不了鼎王,更别提战胜对方了。”
僖王苦着脸,问元锐立:“元爱卿你怎么看?”
元锐立说:“回禀君上,虽然鸾公主说的都是大实话,但毕竟是孩童之言,君上不必挂怀。”
僖王对元锐立便很不客气了,冷哼一声问道:“元爱卿也觉得寡人配不上先祖的这身宝甲?”
元锐立差点要跪:“末将不敢!末将绝无此意!”
僖王沉着脸说:“嘿,你们两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还真是仗着寡人舍不得杀你们,竟敢嘲讽寡人?”
元锐立噗嗵一声跪在地上:“末将绝无此意!”
风倚鸾则说:“父王啊,你自己也对着镜子在看,你看看自己,可有一丝威猛气势?气势不足,还谈什么战意,谈什么杀气?没有足够的气势,如何震撼敌将?”
僖王说:“嘿,你懂得倒还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