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枕阁是独立于王朝官制的存在,级别高于所有官职,直接听命于圣帝,除此之外不受任何人约束,所以重大人无论心中怎么想,表面上都不敢有任何表现。此次虽然是由郑大人带头来,但实际上,没有人敢对无尘翡衣有不敬之意。
特使郑大人明显心情不大好,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说:“看来卜大将军也并不算是虚报诬告,僖王如此混在军中,很不合常理啊,以国君之身,充为走卒,谁能想得到?”
僖王对郑大人的态度和语气不以为然,哈哈一笑,振振有词道:“圣帝禁止白身修炼,但没有禁止我们出战用计啊,话说兵不厌诈,寡人乐意易容成小士卒,是为了方便破敌,并未违背任何禁令呀。”
郑大人已无话可说,只勉强点了点头。
重大人便说:“既然如此,郑大人,我们不如去这大营中的别处再查看查看吧,还有玥阖士卒不惧火攻一事,还没有查实。”
郑大人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然后他又问元锐立和僖王:“在这大营之中,可还有其他易容之人?不妨一并说出来,省得再让我们猜哑迷了,本官可没有僖王这般雅兴,喜欢玩这等童稚式的游戏。”
元锐立不动声色地说:“再无,郑大人尽管去军中四处转转吧。”
风倚鸾见他们都没有怀疑到楫离和端墟,终于松了一口气。
元锐立便对楫离和端墟、以及另外三名真正的亲随说:“你们几个,不必跟着了,几位大人都是王朝来的高位重臣,你们几个别在跟前碍事碍眼,小心笨手笨脚的冲撞了几位大人。”
他其实是担心楫离和端墟,虽然两人各有收敛气息、隐藏修为的手段,但为了稳妥安全起见,还是让两人尽量回避、离开特使几人的视线为好。
楫离和端墟自然能领会此意,和另外三位真正的亲随一同规规矩矩地施了个礼,就一同退下了。
只有僖王站着没走,留下来要跟他们一起去巡营。
郑大人瞥了楫离和端墟一眼,似随口调侃道:“元将军,你身边的这几名亲随,容貌都很俊美啊,就连僖王也易容成了一位少年人,呵呵,一向听闻元将军有特殊喜好,曾听朝中的巡查使徐大人说过,元将军平日喜欢簪花抹粉,呵呵,今天见到几名亲随,方知你兴致果然非俗呐。”
风倚鸾一时不解其意,便没有开口。
元锐立全无尴尬之意,仰着脸嘿嘿一笑,竟很坦然地说:“徐大人所言不虚。”
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