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拍马独自上前数步,站在两军中间的空地上,笑嘻嘻地取出一张“洪声亮音符”来。
这符是在她临行前,端墟特意赶制出来交给她的。只见她将符纸往脖子上一拍,开始高声说话。这一次,连替她传话喊话的叫阵小队都可以省了。
风倚鸾对卫虒说:“卫大将军,您上次既然已经战败,我以为,贵国至少就应当再消停十几年,好让两国各自休养生息。没想到,这年节刚过不久,正是春耕农忙时节,卫大将军就如此急切地再次带兵赶来,嘿嘿。”
说到这里,她大笑了两声,才又说:“我玥阖国的麦子已经种下了,而贵国居北,天冷春迟,播种比我玥阖更晚半月到一个月,此时,贵国强行征调三十万大军南下,这人数的确很可观,但不知有多少是强行拉来的兵役,还能留有多少精壮劳力耕田种地,来年的收成可有保障?”
这话一说出口,声如洪钟,借着洪声亮音符之力,对面的十万大军几乎全都能听得到,这话正说到了所有普通士卒的心上,顿时军心散乱,斗志消沉,很多人都开始惦记自己家的地,以及在田间操劳的老父和妻儿,都觉得鸾公主说得很对,正是农忙时节,打什么仗啊。
再说无论此仗打得赢打不赢,茂王都不会管他们的收成和口粮,于是除了卫虒手下常备的亲兵之外,其余七八万士卒人人思归,都只想回家去种地。
卫虒听得身后一片窃窃私语,如蜂群一般细小而嘈杂,心中焦躁恼怒不已,便高声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啰嗦得像个老妇人,要战便战!何来如此多的废话?”
风倚鸾继续嬉笑着说:“您说这话本公主可不爱听,上次您说本公主是毛丫头的时候,您手下的前锋和副将尽皆折损在本公主的剑下,今天,不知大将军还有没有多余的人头送我?”
在出战之前,元锐立将军再次叮嘱过风倚鸾,说两军对阵时,本就难讲仁义道理,对方本就是不义之师,财狼之属,卫虒说话也很伤人无礼,因此在交手之前,一定要先在气势和言语上压过对方。风倚鸾表示明白,因此,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对方,故意句句戳到对方的心上。
卫虒果然气得大怒,环顾左右,大声喝问:“谁敢出战?!”
他连问了三遍,无人应答。
卫虒手下能用的四品以上的偏副将领们在上次已经被风倚鸾、元将军和尘三斗斩光了,只留了卫虒一人败回厌涂。此次,他虽然重新提拔上来了一批,但修为都不太高,最多不过三品,而且这些人都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