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翡衣各自报出自己的职位。
僖王闭眼听着,听到无尘翡衣也来了,心中也暗自吃惊,心说,安枕阁的人怎么一起跟着来了?
他虽心中惊讶,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若昏若傻似地一轱辘坐起身,差点从桌案上滚到地上,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子,嘴里嘀咕道:“这不还没到年跟前嘛,怎么今年来得如此早?”
巡查使面无表情地说:“因有要事前来,非为例行巡查。”
僖王假装烂醉不堪,假装听不懂巡查使在说什么,挥舞着手臂说:“嗯,来,来得好,既然来了,便与本王同乐如何?还有这两位大人,看起来很面生啊,既然来了就都是贵客,来,坐下喝酒,高大人!再传酒菜!本王要与巡查使徐大人一醉方休!”
巡查使徐大人轻咳了一声,说:“难得僖王还认得下官。”
他又对高解熊说:“高大人,还请为僖王醒酒,下官等此次前来,是有要事。”
高解熊看看僖王,又看看巡查使,才懒懒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弄醒酒汤。
不多时,高大人端来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汤的褐色汤汁,扶着僖王的脖子给他灌了下去,半柱香之后,僖王才表现得略微清醒了些。
他揉揉惺忪的醉眼,由高大人扶着坐回到王位上去,看看巡查使一行三人,又命人去请仲国相来。
僖王说:“三位大人先请落座,等仲国相来了之后再说正事,这玥阖国中的事情,你们若要问本王,本王也说不清楚,必须得等仲国相来了才行。”
巡查使一行三人的脸早就黑到不成样子,一脸的阴郁神色,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僖王乃是一国之君,是领受着封地的诸侯王,而他们只是王朝中的臣子,无权轻易干涉指责僖王的言行。
众人等待仲国相之时,依照事先的安排,上来十几名穿着极少衣物的娇美舞姬,她们随着靡靡之音扭动腰肢,开始跳起媚艳的舞蹈,还时不时地对着巡查使三人大放媚眼秋波,大殿内顿时春意盎然,看得那三人面红耳热,甚至生机勃发,却又不好说什么。
巡查使只能在心里反复默念着礼崩乐坏四个字,后悔没有带着礼部的司礼大人一同前来。
好容易一曲终了,这些舞伎退出殿外,巡查使清清已有些粘滞的嗓子,正要开口说话,高大人终于扶着仲国相走了进来。
仲国相走路的步子极慢,似长寿龟,又似一根风烛残年的枯草,每走一步都似乎十分吃力,让人看得无比揪心,只怕他下一步就会倒地不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