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叔我这两天一直有话想问你,你这样迂腐的一个人,请你同骑一匹马的时候,你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怕有损本姑娘的清誉,这两天可好,你翻过脸就把我卖给僖王,二话不说就让我嫁人,现在还坐在这洞房之中,就不怕影响了我的清白,害我这辈子都再也嫁不出去了?”
“鸾姑娘,你闲话真多,此一时彼一时嘛,做人要灵活。”端墟想把话题岔过去。
“灵活?那当时为什么不肯同骑一匹马逃跑?为什么你当时那么迂腐死板?”风倚鸾揪住端墟的一个小问题不放,使劲追问着。
端墟只好说:“鸾姑娘,如果我们当时跑了,没有被悍殇军抓起来,不就没法巧遇你的心上人了?也就不可能遇到舞掌柜了。”
风倚鸾歪着头说:“这倒也是哦,但是,你这些都是后知后觉的话,当时,被抓之前你又不知道被俘之后会遇到什么人,所以那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端墟无奈地感慨:“你这丫头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鸾姑娘,实不相瞒,我当时骗了你,我是故意想落入悍殇大军中的,只是没有想着要带你一起当俘虏,怎奈姑娘重情义,居然不肯扔下端叔独自逃命,于是后来嘛,我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再后来,计划一变再变,我们就到这里了……”
这年月,很盛行故意被抓走的伎俩么?
风倚鸾还想再继续细问,听到外面传来了铁靴踩在青石路面上的脚步声。
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外面的人走进来。
做为新郎的厌涂国护国大将军之子卫猽带着一身酒气、以及五分醉意,横冲直撞地推开门,走入了新公主的洞房。
风倚鸾心中一紧,但一想到端墟就躲在后面,便又坦然了,扭扭捏捏地坐着,假装成小媳妇样子,低着头,也不看那进来的人。
那卫猽有什么好看的,自从认识了楫离,她的眼中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任何人。
新郎喷着酒气,坐到了风倚鸾身边,才伸出手,准备撩起这位假新娘的红纱盖头,忽然只到一声响动,端墟从后面的红帐中跳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宫中十分常见的剪刀。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个会绣花的宫女那里偷来的。
风倚鸾从盖头下的空隙中看到了端墟手中的剪刀,心想,端叔你堂堂一名五品天元中阶修士,手里拿把剪刀就冲出来了,你这是准备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剪这倒霉新郎的丁丁?
这就是你的计划?你的图谋?要让厌涂国护国大将军府因此而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