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尽力掩盖着一丝惊慌的神色,嘻笑着问:“嘻嘻,妹妹竟也从筵席上溜出来了?”
薇花公主瘦可见骨,肤色泛青透白,唯独双唇上抹着一点血色丹唇,恰如寒冬时节雪地上遗落了半朵红梅,更衬出格外的素静凄美。
薇花公主面无表情地说:“姐姐不也是如此?借口走开了,却在这里秘密会友,不怕寇大将军知道了,要了你的性命。”
舞茵痕说:“呵呵,公主会告密吗?”
薇花公主说:“暂时不会。我是尾随你一路过来的,方才偷听了几句,所以斗胆来请几位帮一个小忙。另外不要责怪外面把风的姐姐,我是至阴之体,身上已经没有人的气息,一般人都察觉不到我的。”
公主原本也只是个普通的王族血脉,九年前被送给寇大将军之后,却被强行改成了至阴之体,又强行用灵石和丹药推至四品,纯粹被充做了大将军的采补修练之用,也就是所谓的鼎炉,其中受过的苦头,任何人都难以想象。
薇花公主说着,用纤瘦的手爪拿出一枚玉佩,说:“这是玥阖王室之物,我自幼随身带着的,我只想请求诸位帮我给父王带一句话,请他无论如何,将我赎回玥阖国。”
风倚鸾和楫离、舞茵痕三人互相看看,只有端墟又在装瞎。
薇花公主继续道:“此次出征,我本来以为,能有机会得见故人一面,没有想到父王胆小避战,悍觞大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得胜回国……我想着,父王既然肯出500万块灵石与那恶人签定城下会盟,或许也肯稍出些价钱,赎买我回去。否则,只怕我命将不久……在这里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最重要的是,我十分惦念娘亲,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我想见见她。”
公主说着,泪痕从冰雪一样透白的脸上无声滚落。
在场四人听了她的这番话,都感到于心不忍。
可是他们也有所顾虑,因为楫离与端墟都是修士,原本见了王族贵族们都是要绕着走的,生怕被抓起来,交给安枕阁换灵石,此时若为了一位素不相干的公主,要犯险去玥阖王宫走一回,这简直就是闲着没事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再说了,江湖人士与王族,本就不两立,何必掺和这种事情?
唯独风倚鸾倒没有什么,但她如今学会了顾忌旁人的想法,得看看舞茵痕和楫离怎么说。
然而没有想到,端墟竟然顺着公主的话抹起了眼泪,随后一口答应下来,说愿意替她走这一趟,带话给她的父王,并且怂恿风倚鸾同去。
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