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找到几十个铜子。
路人甲大婶还真是说得对,师父卖画赚的钱,全让她吃饭了。
她知道,在画室下面,还有一间地下密室,但是师父事先和她有过约定,此时她还不能下去乱翻。做人要守信的,即便师父离开了,说过的话也得遵守。
而且,以师父那样洒脱不羁的性格,如果有什么宝贝,早就告诉自己了,如果有银两,早就拿来花了,决不会把银子这种身外之物藏在密室这样的地方。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明天吃什么。
这日子还真是紧张啊,接下来的日子,就更紧张了……
三天后。
风倚鸾手中捏着最后一枚铜子,锁了房门,锁了大门,来到街上,然后穿过街市,来到这个镇子唯一的客栈内,找到了年轻貌美、风情万种的单身老板娘舞茵痕,请她看在师父的面上,留她在这里,给她一口饭吃。
在路上,风倚鸾心想,如果老板娘不愿意收留她的话,她以后大概只能挨家挨户地去打劫了,或者,帮往来的客商扛个包包什么的。
客栈老板娘见到风倚鸾,听了她的请求之后,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收留了她,并让人带她去洗脸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又过了两天,老板娘舞茵痕把她唤到面前,愁眉不展地说:“我与你师父是至交好友,好几年前,他就提说过,如果他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请务必照看你周全,所以我不能不管你。”
风倚鸾感激地点点头,说:“我猜到师父会有这样的交待,师父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
舞茵痕却继续一脸愁闷,说:“可是你的食量也太惊人了,大厨子说,你才来两天,光吃鸡就吃掉了整整八只,还不算别的蔬菜和主粮,照这样下去,谁能白白养得起你?”
风倚鸾低下头,扭着手指说:“可是,我帮大厨叔砍树劈柴了,干活吃饭,也不能算是白吃。”
舞茵痕看向后院中赫然新堆起来的小山似的柴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两天劈出来的柴禾,只怕能一直用到入冬。
舞茵痕叹了一口气,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风倚鸾回答。
舞茵痕说:“十五岁,年龄稍大了些,但也不妨事。你知道的,我这个客栈,除去食宿经营之外,还养着一班艺人,平日里给打尖住店的客人们唱个小曲跳支舞助兴,以此换些赏钱。你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不学曲子太可惜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