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什么班儿啊?出来嗨啊!”我在电话里对着那头的韩宇龙肆无忌惮地调侃。身边的方洛表情复杂。
“不知道大姐又受什么刺激了,你还是来吧。”方洛夺过电话,补了一句。
不多时,仗义的韩宇龙带着已经是未婚妻的凌悦出现在了我刚预定好的KTV包厢。
受反腐影响,很多KTV都挂着“店内装修,暂缓营业”的牌子,难得找到一家正常营业的,歌单里只有老歌,我没多想,反正近来的新歌我也不会了,倒是高中时代的老歌才有青春、有故事,于是倒也唱得尽兴。
“干,这歌刚出的时候老子就没女朋友,现在老子还是没有女朋友!”方洛狠狠地骂了一句。
“当年这歌刚出的时候我才130斤,现在都170斤了。”韩宇龙眯着眼睛回忆。
于是接下来的句式就统一成了“这歌刚出的时候……,现在……”
唱到曾经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我想“这歌刚出的时候我还不认识我的初恋,现在,至少认识了。”
一点点往回倒着那些不知道是模糊还是清晰、是真实还是虚构的记忆,回到了我们分手的那天;回到了我们吵架最凶的那天;回到了看他在暴雨中奔跑的那天;回到了与尤烨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彼时的景象明明是历历在目,可转念一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是7年前的事情了。
曾经听到过一种说法:人身上的细胞真的是每七年就全部替换一次。那是不是意味着每过七年,自己就会变成另一个自己、全新的自己。
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就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尤烨的我?七年时间仿佛不过弹指一挥间,只是经这一弹,弹散了我和尤烨的缘。
他送我的生日礼物,被我亲手塞进了楼下的垃圾箱里。如今的我也不会再在梦到尤烨时在梦里告诉自己“不要醒,醒了他就不见了”。看着天花板一边咽眼泪一边扇自己耳光的时刻一去不返。我的成长,或许就是可以在梦到尤烨后坦然的吐槽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又梦到他了,还真是幸福呢。”
我撕扯着好像粘在一起的喉咙,挤出丑陋的声音唱着那些饱含回忆的老歌。我相信尤烨的选择,他说过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我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吧!微笑着过我的日子就好了。即使心理有千万个不想分开又能怎样,本来世上也没什么心想事成……
后来韩宇龙和方洛夺走了我的话筒,振振有词道“她再唱又该哭了。”
但我总觉得就是他俩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