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色依然漆黑,但已经看不到月亮和星辰,只有启明星在天尽头孤独地亮着,似乎星星们都下班了,只留下他站好最后一班岗,等着太阳的东升,陪伴早起的人们度过最后的黑暗。
或许是起太早了,开车一路想着这一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多事情,竟然有点恍惚。加之这一年间多次往返小城与家,少了往年过年回家的那种兴奋,反而因之前发生的种种感到有些抵触。
焦灼感在外祖母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化作了心中的安宁。我拥抱着她,仿佛自己是第一天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在学校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上午,无数次的看着教室后面墙上的钟表,盼望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已经分离了好久好久的外祖母……
下午外祖母要午休,我便去了母亲公司,进门时,董事长正哼着小曲给芭蕉树浇着水。
我本做好了在公司陪她上班的准备,笔记本电脑都摆好了。董事长却把水壶一放,提意去做头发,省得过几天理发店约不上时间。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母女俩便愉快地出发了,之后便在理发店坐了三个小时。
我难得的想烫点波浪,奈何我的头发看似柔软,实则颇有主见,怎么烫都没有多少弧度,搞得理发师也颇为尴尬,只能一个劲儿地说“没想到啊”,然后摁了几个钮,机器发出几个嘀嘀声,然后头皮的温度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变烤猪头了……
“我再也不烫头发了!”走出理发店,我摆弄着几乎没有任何卷曲的头发,恨恨地说。
“还是能看出来烫过的。”也不知道母亲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幸灾乐祸。
正在母亲犹豫是再回公司上会儿班还是直接回家时,母亲的电话响了,来电的是公司办公楼的保安,说有个信件希望母亲能抽空去收取一下,明天开始就是法定节假日了,大楼也要锁门了,万一因为休假把事情耽误了不好而且保安也怕放假期间把信件弄丢了。
于是母亲不再犹豫,回到了办公楼,取回两个大红信封。我举着信封里寻思着:难怪保安着急让我们来取件,原来本根不是什么信件,而是请帖!还是喜帖!
“七月二十九日……吴琛先生,于梦瑶女士结婚典礼。恭请光临”
两张喜帖,一张是母亲的,另一张是我的。想来吴琛知道我过年一定会回家,就连同我那份也一并发到母亲这里了。
“于梦瑶……是建筑院院长的千金吗?”
“对,中学还跟你是一个学校的,不过她是高中部,你是初中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