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吴琛看着我嘴角挂着笑,便也问了问情况。我把珠珠初为人母那令人惊叹的表现,还有雪儿甜蜜的埋怨一一跟他学了一遍。
这个老男人表面矜持着,仿佛是赏给我个耳朵供我一吐为快。但我看得出,我说得字字句句其实他都听得仔细。
不知怎得,突然想起来精卫填海曾经说过吴琛已经到了需要家庭的年纪了。或许他其实很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而我对待组建自己的家庭一事颇为抵触,总觉得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为人妻,为人母?
讲述珠珠的故事时,我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只是友人视角下的关爱和欢喜,丝毫没有想过要将自己代入其中,也没有想要尝试珠珠现在这种生活的意识和意愿。
吴琛自是听出了我话语间只有喜悦,没有向往,便随意感慨了一下女人的友谊真是奇妙,好像只有仇人和亲人,不存在中间地带。
我,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些许失落。
我举着手机假装仍在和雪儿聊天,便从吴琛身边离开了,手指无法控制地不停转动手指上的订婚戒指,钻石闪烁的光晕像是要将我催眠,心里不住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愿离开眼下的甜蜜生活,吴琛对我越是疼爱,我越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不愿长大的孩子。我也不愿为获得这样的生活付出相应的责任和义务,于是选择漠视吴琛的渴望,回避成年人对待感情应有的态度。
别人常说“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想我就是个流氓吧……
但是,我真的无法狠心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嫁给吴琛吧!”
心中隐隐藏着一束不甘心的火苗,怎样也无法扑灭。但是我却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让我不甘心,是在20岁出头的年纪就要定终身让我不甘心?还是定终身的人不是尤烨让我不甘心?我不知道,我理智的认为这两种不甘心都不存在,但是我却真真切切地可以感受到那束不安分的火苗存在在我的心底,虽然十分微小,但每每触碰到,还是会被灼烧,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