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是个清吧,不太会有风尘女子出入。而且你们两个刚才虽然搂得很紧,但看不出有什么调情的成分,因此我猜你们在一起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请不要跟我说你只是多喝了几口酒,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顿了顿,看到那女子正在酒吧门口伫立,我礼貌地笑了笑,她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走过来。我收回目光,继续道“至少可以告诉你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吧!珠珠怀孕以后还是以前?你是否想离开珠珠和你们的孩子?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共同生活?在你给我答案之前我不会再说任何一句话,也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咱们尽可以就这样耗下去,看谁更有耐力。我说到做到!”
“晚晚,我要当爸爸了……”良久,姐夫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句不沾边的话。听不出没有任何感情,仿佛他只是在讲一个故事。
我没有接话,希望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我先送她回去,然后咱们换个地方聊。”
等了半天,回应我的竟是这样的答案,弄得我有些下不来台,之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气势一下子挫了大半。也好,总不能让人家眼巴巴的看着我们俩在大街上冷战。
和姐夫约好半个小时以后在我和精卫填海常去的咖啡厅见面,之后姐夫便带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离开了。我返回香榭,喝干净了我的酒,给了小费,跟林逸凡打了个招呼以后也匆匆离去。
姐夫如约而至,坐在我对面就像一个准备认罪的犯人。我俨然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派头,就差来几个人在旁沉着声音喊“威武”了。
“可以说了?”我试探的问着。
“晚晚,你知道的,这个孩子来得很突然。”
“是,我知道,所以珠珠很珍惜,觉得是上天的安排。”
“可是突然也意味着手忙脚乱、兵荒马乱。”
我喝了口葡萄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我也很兴奋,可当这份激动褪去后,我感到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慌与不安。那是一个小生命,是我的孩子,我今后的人生都会因为它而改变。改变,是很可怕的事情,我不喜欢改变。随便你说我幼稚也好,说我缺乏责任感也好,但是我很难面对现在的生活。现在的珠珠变了,脾气变了,性情变了。一天天隆起的腹部好像装着定时炸弹,我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以前我时常反感家里四处散落的时尚杂志,但如今看到那些育婴读物,我竟觉得那里不再是我家了。所以我想离开,我想回到我原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