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消耗殆尽了。他的热情从来点不着火花,所有自己的想法都不能获得实现。每周要做得只有分配给她的那一点校对工作。每个月选题分配下来的撰稿工作她也总是一周就能干完。剩下的时间,只是空虚得拖在那里,耗在那里。
“你们不是有不少外出采访的工作吗?”
“那也不可能每次都让我一个人去啊!本来因为我爸的关系主编就怕别人说闲话,就算他想带我去,也不敢总带我去。不过他会经常把采访的录音给我让我学习。我还挺感激他的。”
“新人都要这样的,忍一忍吧。别说你们杂志社了,我这个小茶楼里,一开始新来的姑娘都会被我那几个师妹压得抬不起头。”
“学校里也是啊,晚上的课都是让新人带。晚上的学生一般年龄都偏大,很多都是社会人士,喜欢找事,教着很累,还容易出错。加上新老师年纪轻,更压不住他们了,于是就错上加错,少不了挨骂处罚的。但是没办法,都要这样磨练才行。我最早的时候,晚上12点到家跟你姐夫哭鼻子的时候还有过呢。”珠珠也附和着。
“这么想我还真是挺幸运的,一上来就能跟你带同一个班。”听到这里我不禁感慨,我到英语学校之初是珠珠的班主任。负责联系学生,检查作业,安排考试什么的。没有受过夜课的苦。
“你真是赶巧了,不知道怎么了那阵子人特别多,外教又不够分班的。于是大家开会集思广益,就想到了这个退而求其次的方法,把大家都排在一个班,保证都是外教教学,但是给外教配班主任协助教学。”珠珠似乎正在回忆当时学校做出这个决定时的场景。“不过你也是适应的快,当时和我搭档的另一个班主任就吃不消学生们的问题和投诉,也天天委屈得直掉眼泪。”
“可是,这就是工作吗?如果我们一生都在工作,我们就一生都是这样度过?如果这样的话,未来的人生还有什么盼头……”雪儿眼睛里的星星四散开去,她是个纯洁的孩子,她的感情总是那么真挚,想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没有顾忌;没有虚伪。我原本期盼她可以保持她的单纯,不要被这个污浊的世界腐蚀,但怎么可能?谁不是被社会鞭挞的奴隶,谁又能像彼得·潘一样永远不长大?
“要不然你也让你老爸给你投资个茶楼?”珠珠赶紧调动情绪,我们可不想这个小姑奶奶哭起来。
“我可做不了!我去给棉花糖打工还差不多!”雪儿眼睛圆圆的,她真得从来没想过自立门户做生意吧。
“其实我也一样啊,我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