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极端简短的一个:【?】
姜姝恶向胆边生,跃跃献殷勤:【我准备给您偷回来。】
她甚至发了个表情包:【古有嘎子偷狗,今有小姜偷表。】
发过去,又是石沉大海。
姜姝刚翘起来的唇角又垂了下来,气馁地把头扎进被子里。可能她太幼稚孩子气了,周常念懒得理她。
周常念谈判间隙扫了眼手机,看见那一行行文字和表情包。
如果人在他身边,可能会像个知道要受罚的小猫一样,贴着裤脚来来回回讨好地蹭。
姜姝缩在被角,听见手机一声通知,猛坐起来看,周常念竟然回了。
只有两个字。
【很刑。】
姜姝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女孩柔软的面庞生动又干净,笑起来浅浅的梨涡甜美动人,沉浸在患得患失的快乐里。
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像心中某块地方,被他掩藏在一本正经之下的逗趣,悄无声息拨了下。
转眼间到了单老爷子下葬的日子。
葬礼排场很大,基本上孟城的上流家族都来了。单老爷子年轻时一手创办南北制药,多次挽救公司于危难中。最辉煌时,南北制药垄断近七成精神类药物市场。
姜姝穿了件收胸束腰的黑色礼服,跟在单清霖旁边应酬。主持管家的一一叫出来客名字,姜姝看见来宾册上有周常念的名字,但一直没见到他。
昨天他明明说过,葬礼会出席。
隐隐的,姜姝莫名有些不安。
告别仪式结束,姜姝被衣服勒得难受,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她走动时,单清霖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她腰身。她裹得严严实实,只在手腕脖颈处露出几段雪白。
像是那种守旧禁欲的修女,偏偏身材婀娜流畅,面容清艳十足,让人忍不住想扒开这层循规蹈矩的衣服。
老爷子的相片还在上面摆着,单清霖对自己的邪念有些心虚。
但又一想,当年单南华死活要离婚,非要娶姜姝母亲进门,老爷子竟然默许,丝毫不顾及单家名声,昏聩到极致,也没什么值得敬重的。
姜姝进了一间休息室,坐在靠窗沙发前,松了松勒得死紧的礼服搭扣。
沙发遮盖了她的身躯,突然听见房门清晰的“咔哒”一声落锁。
姜姝忙不迭缩脑袋,下意识抱头。
她听出进来的是单湾湾一个死党,李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