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轻轻浇落。水汽弥漫蒸腾里,女孩专注迷离的眼神像林间精灵。
她毫无保留地攀附周常念紧实流畅的手臂,脖颈仰起漂亮的弧度,像自愿献祭给丛林至高的神明。
周常念动作很快,深黑眼眸静淡如水,用水冲了一遍后上沐浴露,泡沫的滑腻混合厚茧的摩擦。
姜姝呼吸加重,腿上一软,即将滑下去的时候被他捞住,不禁开始贴着他,数次试图去解他的皮带。
周常念用大浴巾将她打包,打横抱回了卧室,轻松麻利地擦干净,像擦拭一只光泽通透诱人的长颈白梅瓶,丝毫不起欲念一般。
只在姜姝不慎碰到不该动的时,泄出一丝紧绷压制的低喘。
“周常念。”姜姝小声地唤。
“说。”
她没得说,晕晕乎乎地睁不开眼。
过了一会儿,又唤:“周常念。”
“嗯?”
是个回响不会落空的美梦。
姜姝早上醒来时,公馆空无一人。宿醉让她还有些晕头转向,甚至一时搞不清楚身在何方。
赵卫在外面敲门:“姜小姐,您是不是要迟到了?”
姜姝一个猛子打起。
路上,赵卫随口说:“最近的钱我给你转过去了,看看对不对。”
姜姝双手捂脸,想起昨晚的失态,滚烫的热意从指缝间散出来,差点咬掉舌头:“对对对。您别转了!”
赵卫诧异:“这怎么突然害臊起来了。”
他无心。姜姝却像被泼了冷水,不过一桩皮囊生意,她怎么突然害羞起来呢。
回宿舍,阮知玉问她:“隔壁那个单湾湾,整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吗?”
条件反射,姜姝就要否认。她恐惧说出真相后异样的眼光和态度。
可她决定相信阮知玉:“是。她恨我妈是插足他们家庭的小三。”
阮知玉皱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怎么不去报复她爹?欺软怕硬。你就一直忍?”
有一次没忍,但结果更可怕。
那个站在天台的一整夜,是恐怖到堪称噩梦的经历,回想起来就要战栗到发抖,像溃烂却不敢触碰的伤口,永远流着血也不敢多看一眼。
阮知玉听得受不了,怒骂一句,姜姝拽都拽不住:“我他妈的要去打她一顿。”
踹开隔壁门,单湾湾并不在,舍友说她回家了。
“她爸爸发挺大火的,中午当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