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个安全角落,蹲在那与狗怒目而对,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周常念对她招了招手,姜姝梗着脖子,不理他,挺有脾气。
周常念走过去,半俯身,伸手去摸她的头,姜姝一下打掉他的手。
周常念语气淡淡:“你随时可以从这扇门出去,没有人拦你。”
姜姝沉默地收回了手,低下头继续蹲着,鼻子有些酸,只觉得胸口塞住,酸涩得眼睛胀痛。
周常念的手从她的腿弯伸了进去,把人端了在怀里,瞬间一股温暖清淡的气息将她包围。她单薄的身体带来早秋的肃杀寒气,柔软又冰凉。
他很慢地说:“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怯,也不能躲,事情不会自己把自己处理掉。第二,你要分清主要敌人和次要敌人。最后,你要利用一切你能用的人,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姜姝别过头,赌气:“我听不懂。”
周常念嗤笑,说出的话平静又骇人:“听不懂我就给你买个金笼子关起来,除了伺候我,你什么也不用懂。”
姜姝的呼吸紧促起来,惊恐地从他怀里抬目看他,像从那张清雅脱俗的皮相下,看到张牙舞爪的恶魔。
周常念亲吻她猫咪一样微翘的唇线,把人放到床上。姜姝又冷又困,不理他,可睡过去的时候还捏着他手。
第二天,姜姝中午上完课从教室出来,遇见在外面等待的单清霖。
单清霖很不快:“这几天去哪了?宿舍也找不到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姜姝乖乖回:“宿舍闹耗子,去同学家住了几天。”
单清霖还要再问,有人来通知姜姝去纪律处,说她被举报“违规养狗,恶意伤人。”
一来到教务处,满脑袋缠着绷带的大金表,指着她从绷带缝里口齿不清指控:“就是她的狗把我咬成这样的!开除她!给她记过!”
学校不想得罪这些二代:“放心,我们一定公正调查。”
单清霖认出这人是不好得罪的顾家五少爷,圆场:“顾少,是不是有误会……”
姜姝很无辜说:“你没看见那狗连我都咬吗?我根本不认识它。”
大金表冷哼:“你当我瞎?你和这狗上了同一辆车!车上还有个男人,让我逮到非剥他一层皮!那就是你的姘头吧?”
单清霖猛地过来掐住姜姝,怒声问:“什么男人?你上了谁的车?!”
怪不得她那么干脆要取消婚约,怪不得她姥姥突然住进那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