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念的表,姜姝之前卖了出去,走线上配送,买家匿名。
买家是单清霖,整她?
可她旁敲侧击询问了单清霖,虽然不说来由,但像真不知情,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一路上姜姝都在盘算这件事,心被揪着来来回回,肠子都要悔青。
金台会馆,进去时客户封家大少爷封照带着几个朋友慵懒坐着,正听评弹。
说完事,单清霖被罚了几杯酒,眼神迷离落在姜姝脸上。
女孩安安静静一张脸,皮肤嫩得能掐出水,不施粉黛,却比在场那些浓妆的女人们另有韵味。
气氛烘托下,他有些动心思。人他肯定不娶,但身体,他现在馋了。
这时封照出去一趟,回来兴奋又雀跃:“猜隔壁是谁?周常念那尊佛竟然会来这儿,走,乱他场子去。”
众人起哄。单清霖也拉姜姝,她身子僵得像雕塑,唇下抿着,扮可怜:“我能不能不去?我怕人多的地方……”
“别给我丢脸。”
姜姝被钳走,堪比上刑场。
刚进隔壁,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来,冷静又清远:“这是来给我买单?”
封照话头挺刺:“来围观珍稀动物。”
“有何珍稀?”周常念声音甚至很温和。
“看看,不愧是遁空门的人,都不跟咱凡夫俗子生气。”封照啧啧称奇,很认真问:“兄弟,我现在把你烧了,是不是能掉出舍利子?”
周常念但笑不语,静静看他。封照却骤然急眼了:“当初豪言壮语骗老子的是你,撒手的也是你。我来干什么?我来看你周常念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周常念转了一下手上的念珠,眉眼不动,风雨不惊,只听他数落。好像他愿容纳你所有的激愤,暴怒,疑惑,遥而远之,悯然无情。
封照发泄够了,周常念平静说:“是我不当。”
封照一下哑了火,片刻后闷声说,“来喝顿大酒。”
周常念抬手:“请。”
大伙讪讪坐下暖场,该死的单清霖就刚好凑到周常念跟前,姜姝坐在了他俩中间。
姜姝只恨不能地上有个洞钻进去,祈祷周常念瞎。
情急出昏招,她竟然握着单清霖戴表的那只手腕,要往桌下藏。
柔软无骨的温暖手掌,单清霖当即酥了半边身子,但没忘事业最重要,活络讨好,“周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周常念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