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微笑着道。
钱崇与常记躬身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两人走后,葛炎姗姗来迟,他风尘仆仆,林山心知萧强应该还有一些另外的事情交代了葛炎,他当然不会多嘴去问。
葛炎到了之后对林山道:“家主交代下来,让我这段时间就跟在你身边,听你命行事。”
林山指了指一旁令狐昌的头颅道:“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葛炎看到令狐昌的人头,大口微张,表情亦是非常复杂。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
葛炎似乎有一种超出林山认知的悲伤。
葛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呵呵一笑道:“我是三文县本地人,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在令狐昌之前,来这里的县官很少有能称之为人的,令狐昌或许是有吴国以来,最好的三文县令。”
这时,钱崇去而复返,看了看地上令狐昌的人头,有些尴尬地道:“对不住,林兄,忘记这东西了。”
说完,他一把抓起令狐昌的人头离开了。
令狐昌死了,但他的人头还有用,并且有大用。
没多久,林山就看到三文县的中心区域升起一根长长的杆子,令狐昌的人头被悬挂起来。
同时一个声音响彻整个三文县。
“三文县县令令狐昌,草菅人命,祸乱一方,此刻已伏诛,秦王大军将开拔进三文县,三文县百姓无忧,秦王有令,绝不会惊扰三文县的百姓。”
夜风迅疾。
令狐昌的人头顺风飘扬,一双眼睛仍注视着这片土地,他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土地。
林山听到周围的房舍当中响起一些哭声,令狐昌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人记住了,尽管知道很危险,但是依然有人为他哭悲。
葛炎收回目光,问道:“他们的人真的会秋毫无犯吗?”
对此林山报以冷笑:“不过是希望猪好好待在猪圈里边,一会杀起来的时候好杀而已。”
秦王这支军队,林山自然是有所了解的,道德素质在这个世界军队的平均素质稍微往下一点。
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好货,有时候叛军没办法,必须靠着洗劫城池来维持士兵的士气和战斗力。
葛炎沉默,他没有问“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这样天真的问题。
他毕竟年纪大了,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的东西太多,这里是他的故乡,有很多熟人,但他太弱小,即将发生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