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他还能醒,”聂长斌拍着手背,更难办的是聂树军似乎还挺中意林芝,“那丫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聂树军是个活死人都要嫁,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怎么可能因为你几句话就走的?”
“有她在,咱们今后都别想好过!”
……
当天夜里,林芝就犯了难。
从前无所谓,现在她难道还要跟聂树军睡一个屋?
洗澡还能借一下聂冲的房间,但是和个大男人睡一间房好像有点怪怪的,即便是分床睡。
正在林芝准备进去跟聂树军商量的时候,聂冲从屋子里出来,“嫂子,大哥说让我和你换个屋,你去我娘的床上睡吧。”
“你哥说的?”
“嗯。”
本来聂冲是不肯答应的,大哥好不容易醒过来,应该有很多话想跟嫂子说,而且他们本来就应该睡在一起的。
但是大哥说自己的腿脚不方便,如果是聂冲在旁边,万一有什么需要可以喊他起来,省得吵到林芝。
聂冲才明白,原来大哥是心疼嫂子,不希望嫂子那么辛苦。
他很快就帮忙把林芝的东西搬了过去,还贴心地帮她铺好被褥,“嫂子放心,等大哥的腿好了,我就跟你换回来,不会霸占着大哥的。”
林芝:……
晚上听见聂树军跟吴春霞说的那些话,林芝还担心聂树军真拿她当老婆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单纯地替她解围,又或者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认床,林芝换了地方之后,反而有些睡不着。
下一步,她应该要去哪呢?
皎洁的月光撒在窗前,聂树军听见聂冲平稳的呼吸声,同样毫无睡意——接下来的路,他该怎么走?
第二天林芝起了个大早,她拿豆芽给吴大娘的时候,顺便让她把自己送到镇上,“等菜卖完了,我想借你的车驮点东西回来。”
“这有什么难的?”吴大娘痛快地叫林芝上了车,鞭子一挥,“你今天不用在家伺候你男人?”
“聂树军昨天醒过来了,我也就不用一直守着他了。”
“那真是太好了,俺都没听说,要不肯定得去瞧瞧。”通常这样的大事早该传遍了,吴大娘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昨天没睡好。”林芝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哦——我懂得。”吴大娘是过来人了,有什么不明白的,算起来这可是林芝的新婚之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