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长公主,外面出事了!”九黎很快便从外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檀九洲皱眉,九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看来,确实出现了棘手之事。
不过顷刻,刚刚还繁华热闹的朱雀街上已经乱作一团。
摘星楼门口,一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正满脸愤然地怒斥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今北部饥荒,百姓流离失所,以树皮为食,甚至易子而食。而我燕京城中权贵,却在这饮酒作乐,丝毫不顾百姓之苦,这便是贞仪女帝许我等的太平盛世吗?!”
“哪来的穷酸书生,敢在燕京城内这般议论女帝,是找死吗?!”礼部尚书之子叶堇誉正阴狠地怒视着那说话的书生,右手握住的那把剑上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
在叶堇誉不远处的地上,正躺着一个容貌姣好,却衣裳破旧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胸前仍不断有鲜血向外流出,将她一身素白衣裙染成刺眼的红色,而她双眼瞪得极大,显然是不甘而死。
书生后跪了一群流民,有妇孺,亦有正值壮年的男子,此刻皆是双眼冒火,嫉恨地望着叶堇誉一行人。
书生冷哼一声,满脸正气:“你身为礼部尚书之子,却当街强掳民女,强掳不成,竟恼羞成怒将人杀害。”
说着,神色多了几分悲痛,语气更加义愤填膺起来:“这位姑娘全家逃难至此,爹娘为了保全她,半月未曾进食任何东西,最后竟活活饿死。而这姑娘为父母服孝,却要被你这淫贼侮辱,难不成礼部尚书仗着永乐长公主之势,便可无视王法,在这燕京城为所欲为吗?!”
话音刚落,人群一片哗然,有人故作了然语气道:“原来是长公主的走狗,不怪如此了,那草包公主本来就是个暴虐的主。”
有人大声斥责:“公主又如何,天子犯法,理应与庶民同罪!难不成这南辰律法只是约束我等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吗?!”
叶堇誉见人群中不满之声越来越多,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恶狠狠道:“大胆刁民,长公主的名讳也是你敢叫的!本公子这就替长公主处置了你,看谁还敢出言冒犯长公主。”
话音刚落,人群中不忿之声越盛,那书生挺直腰板,一脸慷慨就义地模样:“若沈某一命,能换这世间正义,沈某死而无憾。永乐长公主,你身为我南辰储君,却纵着手下之人如此胡作非为,怎配为我南辰储君!”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竟是要以死明志。
数根银针闪过,那书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