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桕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盆水,直直便倒在二人身上。
血肉和冷水混杂带来的剧痛令两人瞬间便清醒过来,痛得直在地上大叫。
乌桕对着二人侍从冷冷道:“还不带上你们的主子滚出这里。”
侍从如获大赦,手忙脚乱地抬起元念与苏仲,逃也似的离开了长春殿。
“本宫知道,本宫没来之前,你们在讨论什么。”元昭凉凉的目光在元念和墨景深党羽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这才注意到,墨青堂竟然没有来。
果然,这个老狐狸惯会撺掇别人替他出头,自己则隐在阳光外,做一些阴损之事。
“但本宫与督主的事,不是尔等可以置喙的,若再让本宫听到从谁嘴里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本宫便拔了他的舌头。”
“臣等遵旨。”被元昭这样冷冷一望,堂下的大臣只觉自己双膝一软,嘴也不受控制地恭敬出声。
“本宫近日得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诸位爱卿不妨猜猜是什么?”元昭右手撑着下巴,左手则指向右相,懒懒道,“右相,你先来猜猜。”
忽然被点到名字,右相身子一僵,皮笑肉不笑道:“臣愚钝,不知殿下所何事,还请殿下明示。”
“这样啊~”元昭瞳眸微缩,语调森冷,“本宫以为右相自己做下这谋逆之事,应当能明白本宫所言何事呢。”
右相没想到元昭竟会直指他谋逆,当下便出言反驳道:“臣忠心一片,山河可见,殿下不知从哪听来的不实消息,还望殿下不要听信谗言。”
“你的忠心不剖出来,本宫是看不见的。”看见右相脸色遽变,元昭不疾不徐道,“所以不要跟本宫在这虚情假意,本宫既说你谋逆,那自然是有证据。你别院那来历不明的胡姬,还有别院中藏着的数不尽的军械与财宝,不正是最好的证据吗?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宫,你私藏军械只是为了留作珍藏?”
右相脸色惨白,只觉得浑身的血瞬间便被抽空,差点没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