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哥,小麦妹妹摘桃叶是为了做酱,她的厨艺可好了。”关蓉仍旧笑着,算是解释,也为了打圆场。
“哦,这位姑娘会做菜?”文华仁立刻来了兴致,三两步跑到花小麦身边,“刚才听你说那野菌包子,滋味想必很不错?”
“还行吧。”花小麦头也不抬地敷衍了一句,抬脚立刻走到另一棵树下。
或许是觉得受到冷落有点尴尬,文华仁摸了摸鼻子,抬头望望四周,忽然展开扇子发出一声感叹:“啊,空山新雨后……”
“哼。”花小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自挂东南枝!”
文华仁微微一愣,然后便有些急了,大踏步走过来:“错了错了,你那句是……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一脚踩在了一块湿泥上,一下子滑出去老远,哧溜哧溜,竟沿着山路一径向下,转眼连个人影都不见了,林中徒留他变了调的惊呼声。
“啊?”
花小麦和关蓉简直目瞪口呆,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呆愣片刻,忽然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说……他不会有事吧?”关蓉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问。
“我怎么知道?”花小麦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咱们一会儿下山的时候可得小心点,摔一下,可真不是玩的!”
……
两人在林中盘桓了一个多时辰,摘了一篓子桃叶之余,又采了许多野菌香蕈,也就下得山来。
花小麦没急着回景家小院,先随关蓉去了她家,掀开装笋油的坛子一看,果见里面的汁液颜色浑浊,还有一股淡淡的哈喇味。
看来她猜得没错,这坛子笋油里,的确是混入了脏水和灰尘。于是她先将坛底黑黑黄黄的油脚舀出,又将油倒进锅里加热使残余的水分蒸发,末了,切了拇指尖大小的一块生姜丢进坛里。
“这笋油别放在太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越阴凉越好。”跟关蓉的娘交代了一句,她便背起篓子,一路小跑着回了村西。
幸好,这会子景泰和还没有从铁匠铺回来,今晚看来不用吃花二娘的魔鬼料理了。花小麦长舒一口气,立刻揉面洗野菌,又从梁上取下两条用盐腌过的鸡腿,与菌子一起剁碎了做馅儿,手脚麻利地包好包子,搁进蒸笼里。至于剩下的香蕈,她则预备用来烘干了磨成粉,家中不计做什么汤时加上一点,那叫一个鲜。
在等待包子蒸熟的过程中,她将采回来的桃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