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左右看看，刻意压低了声音，“洪小燕母女俩自尽了。”
“嗯？”长欢手一顿，满是惊讶，“怎会如此？”
洪苗苗也面色沉沉，“我婆婆早上让我送一些腊肉回娘家，就瞧见洪小燕家门大开着，好多人围着。
我挤进去一瞧，她们俩躺在床上，嘴里吐着白沫，人已经不行了。
村里郎中去了，说她们吃了毒蝇伞，已经没救了。”
“什么？”长欢抿了抿唇，脸色凝重，“那她们为何会吃毒蝇伞？”
洪苗苗摇摇头，“不清楚，不过……”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我听人说，刘二丫往年啊，经常会晒一些毒蝇伞，说要让谁不好过。
为此，还老被洪铁柱和洪旺家爷俩打。
在那之后也不晓得她还晒不晒了。”
“她们……哎，这母女俩也是命苦。”李大娘叹了口气，摇摇头。
洪苗苗也跟着叹气，“是啊，她们母女俩，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
刘二丫是个可悲的人，小时候被刘婶子凌辱欺负，卖给老鳏夫和他的赌鬼儿子。
洪小燕也可怜，生下来就要照顾一家子。
小时候，她就拼命想要逃离那个家，总是自己跑出去。
我还听人说呢，她爹和她哥已经谈好，要把她卖到赌场去。
不少人都说，她们娘俩这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只能求死了呢。
来查案的捕快也说了，洪家父子承认，他们已经画押，签好了把她娘俩卖给赌场的契约。
真是造孽哟！我要遇上这样的家，我也活不下去。
好在洪家两个赌鬼恶魔男人又被加刑，定下逼死妻女罪，和刘春来预谋谋害妻女一样，流放岭南，终身劳役。
真是恶有恶报，就是母女两可怜。”
长欢面上也跟着洪苗苗和李大娘一起点头，“是啊，真可怜。”
待两人走后，她就在心里跟小蘑蘑叹了一声，“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小蘑蘑正想安慰她，就听长欢冷哼。
“可再是如何可怜，也不该起了让我也变成可怜人的心思啊。
落得如此下场，实属活该。”
小蘑蘑点头，“谁说不是呢？”
“洪小燕不甘心于命运，所以就想踩着我的血肉往上爬？
我是欠她的嘛？她聪明有手段，可惜用错了地方。”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