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柳十方迎面向风,眼睛都不眨一下,衣衫被风吹出了涟漪。唐彦急忙过去,将那一角重新糊好。
老道人和聂赢天暗暗交换了眼色,这小子算是想通透了。
天气越来越冷,京都的人们都早早换上了袄子,木炭也开始畅销起来。夜晚街道上连乞丐都见不到。他们都躲到桥洞下,扎堆取暖。
算起来,相门已经被囚禁了近三十日了。铁笼子里,刘长生怀里的小弟子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抬眼望去,到处是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由于笼子的空间有限,还活着的人就把死去的弟子人叠人堆放在一边。到了最后,大家都没有力气了,就地躺倒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刘长生所在的笼子,只剩下他还剩了口气。他艰难的转过头去看黄维那边,只能看到黄维倒卧在笼中,已经好几天没有变换姿势了。刘长生的身子被怀里的孩子压的毫无知觉。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移动那孩子。渐渐的麻木的不止是他被压的部位,整个身体都开始失去知觉。冬夜里凛冽的寒风吹在他脸上,他却无动于衷。
很快有火光由远及近,还有马蹄声和人声传来。刍狗举着火把,挨个笼子查看。当火光照到刘长生脸上时,只见他双目睁大瞳光涣散,脸色灰败,已无生机。
刍狗在他身边站了好一会儿,“这就是相门的相师长?”
身旁的属下连忙应道,“是的。”
刍狗闻言哈哈大笑,一时间竟笑的停不下来。夜里寂静,这笑声传的特别远。刘长卿站在对面的酒楼二层,听着这笑声,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刍狗笑够了,他一挥手,“烧。”
身边的军团卫将准备好的火油都浇进笼子里,火把朝里一扔。几个笼子里立刻窜起火苗,很快蔓延到整个笼子。火焰越来越大,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而笼子里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显然里头的人早已死绝了。
刍狗失望的对属下说,“一个活人都没有?其他州县烧的时候还有活口呢,那惨叫声可悦耳了。我真是没福气。”
属下清楚刍狗的性子和手段,只得连连赔笑。
刘长卿在远处看到火焰升起时,身形一阵摇晃,他抓住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刚站稳身子,他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刘长卿无力的软倒在地,背靠栏杆才勉强坐直。
“兄长。”长卿揪着胸口,眼泪夺眶而出,无声的对天长啸。
相门彻底完了。柳十方他们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
“鱼儿,算日子,云海他们应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