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雨倾盆而下,击打在土地上,原本平坦的道路瞬间变的泥泞难行。马车再这么走下去,早晚要陷到泥坑里。老道人当机立断从小道上拐进一旁的村子里,村口有一小庙。老道人赶着车勉强从庙门口挤了进去。
马车就放在院里淋雨,人和马都进了大殿。说是大殿,那可比不起京都寺庙里的大佛殿。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儿也分成了前殿后殿。老道人把马牵到后殿栓好,聂赢天就在前殿用火折子生火。
等老道人拴好马转回来,聂赢天已经生好了火,还把祭品桌给搬了过来,把湿衣服搭在上面晒干。老道人也默默的走过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搭上去。
“跟过来了吗?”聂赢天一边烤着火,一边问道。
“没有。”老道人也蹲到聂赢天对面,挨着火烤头发。“这庙太小,容易被发现。”
“甩不掉啊。”
老道人满不在乎的说道,“现在想跟就让他们跟好了,上京的路上总会有机会的。”
聂赢天不解道,“我们两个也不惹眼啊,怎么就撞进他们眼里了?这么厉害的追踪除了军团卫,我想不到别人。”
老道人烤了一会儿,身上很快暖和起来。他顺势在火堆边躺了下来,“赶路这么累,想那么多干嘛,我睡一会儿,你可别吵我。”
聂赢天听着窗外雨打风吹,心说:“还用我吵你,这么吵也睡得着。”
可就是这么一会儿,火堆那边的呼噜声都响了起来。聂赢天摇了摇头,也躺了下来。
半个月前,他们从渔村村民手里接到了柳十方的传信。信中提到柳家两位老人被军团卫囚禁,还把闾千勉的情况详细说了。
老道人手里扬着信,“这小子还是和军团卫杠上了。”
聂赢天没理他,默默的收拾起了行囊。
“唉唉,你有没有点出息,小辈一叫你就去啊。”
“曹淼也和柳十方在一起。两个孩子在京都随时都有危险。你出息,那你别去啊。”
老道人想起曹淼不厌其烦听自己讲故事的崇拜样儿,嘴上软了起来,“你看你说的,我又没说不去。我可不是为了他俩啊。我那没良心的小鱼儿到现在也没有信来,我不也得上岸找找去。”
聂赢天憋着笑,继续收拾也没再理他。老道人无趣的回家,他身无长物也没什么收拾的。拿上酒壶和鱼儿留下的银两,就跟聂赢天回了中原。刚上岸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发现被人跟上了。一路上他尝试甩掉尾巴,结果发现还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