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丧气的声音传来,“你这两条都是死路啊……”
唐彦也蹲了下来,抱着脑袋发愁。樊淑兰更觉内疚,“我不该自作主张的……”
“小妹,”樊刚想要安慰妹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这时营内再次传来桑鱼儿的声音,“还有第三条路。”
李云海闻言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你不会是想……”
“我们这边的百姓苦不堪然,草原牧民们难道不是民不聊生?北境和柔然都需要和平。縕纥提固然有他的谋划,也是被逼无奈。如果皇帝一意孤行,我们只有上京一条路。”桑鱼儿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个字都砸得众人心血澎拜。
这时大家身后传来一声,“说的好!”
李云海、唐彦、樊家兄妹赶紧转过身,躬身行礼,“将军。”
谭虎将军是北境军的统帅,也是军中战魂。有他在北境,敌虏难进寸土。六年前他回京都述职,才让柔然有机可乘。桑鱼儿、李云海、唐彦都是他看重的将官,而他也是三人心中的战神。桑鱼儿对谭将军的尊敬,仅次于老道人。
将军从众人面前走过,“都跟我进来。”
将军撩起门帘,率先走进营帐内,发现桑鱼儿早就跪在门后。
“起来,起来,装什么样子。这么有礼数可干不出那么有胆色的事。”将军看见桑鱼儿无名火就冒了出来,他走到上首坐了下来,“我平日待你是多不好。你是看我死的不够快,给我带来一个那么大的麻烦。”
闻言,桑鱼儿和樊淑兰都跪了下来,伏身磕头,“属下大罪,罪该万死。”
李云海、唐彦还有樊家兄弟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你所犯何罪?”将军语气严厉的问道。
“私带敌方使者入营,妄议和谈。”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至北境军于何地?”将军再问,这次语气反而缓和下来。但众人都知道,这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桑鱼儿缓缓抬起头来,“对北境军而言,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北境的安宁。自古以来,北境安,则天下安。朝廷对柔然的求和置之不理,这会陷北境于何地?”
“大胆,北境也是王土,你竟敢质疑陛下。”将军勃然大怒。
桑鱼儿毫不畏惧,“柔然为示诚意,早已将他们手上黑山狱的来历告之了朝廷。当年柔然撕开边境防线,兵压灞州靠的就是黑山狱。我北境军多少男儿死在这等利器手里,制造它的正是泗州唐门,而陛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