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墨生已然起身。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后院古井旁,坐在那被岁月磨得光滑的石阶上。凝视井中幽深,他忽然轻咦一声,只见水面上隐约有光影闪烁,仿佛千万星辰在其中沉浮。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却又恢复如常,只余一泓清水。墨生摇头苦笑,暗道:“莫非是昨夜读书过晚,以致眼花?“
正自思忖间,庭前传来父亲的呼唤:“墨生,可曾起身?今日先生说要讲《周易》,莫要误了时辰。“墨生应声而起,整理衣冠,大步流星地往前院走去,心中却难以摆脱方才所见的异象。
书房内,先生已端坐案前,面容严肃。墨生恭敬行礼,坐于蒲团之上。先生捋须开讲:“《易》曰:'乾元用九,天下治也。'乾卦六爻皆阳,象征天道运行不息,生生不已。墨生,你可明白其中奥妙?“
墨生凝神思索,缓缓答道:“弟子以为,乾卦象征天,六爻皆阳,正如天道运行,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此乃宇宙至理,万物之源。“他的声音虽平静,内心却因方才井中异象而起伏不定。
先生颔首微笑:“不错,见解颇为深刻。继续讲下去。“
墨生正欲开口,突见窗外一道蓝光闪过。定睛一看,却是那只常见的青鸟。它停在窗棂上,与墨生四目相对,眼神中似有深意。墨生恍惚间,仿佛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耳畔轻语:“墨韵初醒,天机将启...“
“墨生?墨生!“先生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墨生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手中握着一支未蘸墨的毛笔,笔尖却泛着淡淡的蓝光。这异象令他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冒汗。
“啊,弟子失礼了。“墨生慌忙放下毛笔,向先生深深一揖,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
先生疑惑地看着他:“方才你神游天外,可是身体不适?“
墨生摇头道:“弟子无碍,只是一时走神,还请先生责罚。“他强装镇定,生怕先生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先生摆摆手:“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来。“
墨生告退出门,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那青鸟为何如此奇特?耳畔的话语又是从何而来?还有那支毛笔,为何会发光?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久久不散。
踱步回家的路上,墨生经过一片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忽然,他看到一片竹叶从枝头飘落,在空中却诡异地停滞不前,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墨生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不可思议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