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炳。
“爷爷,我只能帮你治好慕容扬的紫癫,治不好他的小儿麻痹症。过了年,你就让他出府吧。”
李炳放下书卷,问道:“可是被他气着了?”
李晶晶摇头,轻声道:“那倒没有。我只是不想治好他,回头给府里惹来大祸。”
李炳把李晶晶拉到跟前,低声问道:“他能惹来什么大祸?”
李晶晶迎着李炳的目光,激动道:“他是皇后的唯一的儿子,却不是太子。他的病要是好了,以他的性子,日后肯定不愿只做个王爷。他要是反了不成功,是我们府里救得他的性命,太子头一个恨的就是我们。他要是成功了,也不会感激我们。我们两头不讨好何苦呢?”
李炳定定望着比两个儿子都聪明的小孙女,心里感叹她不是个小郎,轻声道:“我们府里是奉了陛下之命给小皇子治病,名正言顺。太子是我的大弟子,视我为生父,日后绝对不会为难我们。”
李晶晶苦口婆心地劝道:“爷爷,人是会变的。太子以前是这样,以后就不知道了。”
李炳目光宠溺,把李晶晶抱着坐到腿上,微笑道:“我的晶娘,你也说了人是会变的,小皇子今年不过九岁,性子未定,说不定以后性子会变。”
“我真不该说这句话啊。”李晶晶轻叹一声,无奈道:“那好吧。我等他性子转变,再治他的小儿麻痹症。”
李炳急道:“他只有三年可活,等不得了。”
李晶晶翻白眼,有气无力道:“他的紫癜好了,能活的年头长着呢。”
李炳大喜,朗笑几声,道:“那就依你所说,等他性子好了,再治他的小儿麻痹症。”
李家人正与曲族人用着晚饭,看守西门的一个门奴神色匆忙进来禀报道:“老太爷、太老夫人,清云观两位武道姑重伤将死,广明子道长大药师带着她们正往府里赶,派了两位道长先一步过来,求小姐与丁医神这就去药楼等着马上救人。”
李炳放下碗筷,神色凝重,担忧道:“今个正月初三,道教节日郝真人圣诞、孙真人圣诞,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至武道姑重伤?”
曲顺问道:“侯爷,我们都过去瞧瞧?”
广明子常来曲家村,村里人都认得他,算是熟人。
他的弟子如今是太清观唯一的药师,因着他与李晶晶是师兄妹的关系,对曲族人很照顾。
李晶晶走后,把药田交给曲族人打理,曲族人年前给太清观的药室卖了一批药草,得了二十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