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煜目光如炬，毫不留情地驳斥。
“知恩图报并非只有娶她这一种方式。姬将军完全可以用其他诸多方式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比如赏赐金银财宝，或是给予荣华富贵。何必要以伤害自己的原配妻子为代价？这般做法，实在是有失偏颇，令人心寒。”
良久，他终于沉声说道：“既然墨妍如此倾慕姬将军，想必也不会介意为妾之事。那就依朕所言，让他们成婚吧，凤栖染依旧为大夫人。此事就此定下，不得再有异议。”
说罢，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令人不敢再多言。
姬聿怀闻言，连忙磕头谢恩：“多谢陛下成全。臣定当铭记陛下隆恩，今后必为陛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墨妍却脸色一变，那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难看。
她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她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够成为正妻，与姬聿怀并肩而立，如今却只能屈居为妾。
但皇帝的旨意犹如泰山压顶，她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也不敢违抗。
退朝后，姬聿怀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他最终还是将皇帝的决定告诉了凤栖染。
凤栖染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针线，似乎在缝补着什么。
听到姬聿怀的话，她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恭喜将军了。往后，将军如愿以偿，妾身也能落得个清静。”
说完，她继续低头缝补，那专注的模样仿佛面前的针线活儿比姬聿怀的事情更为重要。
姬聿怀望着凤栖染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叹。
凤栖染转过头，不再看他，目光投向窗外，喃喃自语道：“这或许就是命吧。”
姬聿怀握紧了拳头，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栖染，是我对不起你，往后我会尽量补偿你的。”
凤栖染冷笑一声：“补偿？将军觉得这情分如何能补偿得了？”
姬聿怀无言以对，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凤栖染缓缓起身，神色疲惫地说道：“将军请回吧，我累了，想歇息了。”
姬聿怀无奈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凤栖染孤寂的背影，心中的愧疚愈发浓烈。
姬聿怀先一步离开后，墨妍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