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望颔首,饮完杯中的茶水,才说:“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叶祀竹一口花生差点卡在喉间,又饮了一杯茶水才缓了过来,反问道:“回去?”
“对。”陆春望说,“您待会只需做出意兴阑珊的模样就好,话由我来说。”
叶祀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着陆春望的吩咐做出败了兴致的模样,跟着陆春望下了楼,果然先前迎接的小二撞了上来,问:“叶五老爷,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这戏不合您的心意?”
叶祀竹没有开口,他身边的陆春望答道:“不是戏的问题,只是看着这戏,难免触景伤情,让我家五老爷想到他那个要嫁给傻儿的侄女。”
叶祀竹配合地叹了口气,作出不好多说的模样。
那小二转了转眼珠,谄笑着问:“可是,小的听说,京中都说,您家二房的那位姑娘是愿主动下嫁的。”
陆春望故意苦着脸,说:“是啊,愿意,谁能不愿意呢?”接着再不肯多说。
小二却一副听明白了的模样,笑嘻嘻地送走了二人,转头就和广庆楼的掌柜说了此事。
“这么说,那叶家二房的姑娘,分明就是被逼无奈才下嫁的?”掌柜的问道。
“千真万确。”小二肯定地说道,“您是没见叶家那两位的脸色,就像是阉了多年的咸菜缸子似的,臭得很。”
掌柜的沉吟一会儿,抚掌而笑:“也是,哪有姑娘愿意嫁给傻儿的。不管是不是谢家压迫的,反正我们只管往外传,是谢家借着强势胁迫叶家嫁姑娘就好。上头正为如何破解那则叶家主动嫁女,文家背信弃义的流言头疼呢,这新的流言传得好,咱就能在管事那里多挣点面子!”
另一边,叶琼已经听了叶祀竹和陆春望的来报,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说:“流言也有双面性,前一则流言传得越广,之后谢家胁迫叶家嫁女的流言就会传得更广。文家的女儿受了委屈,又被冠上了背信弃义的污名,正恨着谢家入骨,是不会放弃任何线索的。且等等看,这几日应该就会有新的流言了。”
不出几日,京城内,果然又起了新的流言,将京城谢家描述为强娶民女、恶贯满盈之族,甚至有好打不平的百姓,趁着天黑往谢家的门前丢臭鸡蛋与烂菜叶。不过短短几日,京中对京城谢家的言论完全逆转。
谢永彦气得接连几日称病不朝,本想把叶禅衍叫过来骂上几顿,叶禅衍也确实来了,却矢口否认:“此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这新的流言是怎么在京中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