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推了一下,刚想叫骂,就看清了来人正是他最惹不起的曹妈妈,硬生生将辱骂吞回了肚子里,嗫嚅道:“曹妈妈,你来做什么?”
曹妈妈笑着将床帐挂了起来,端起冒着热气的药碗吹了吹,说:“四老爷,我是来给您送药的。大夫说了,这药要每隔三个时辰喝一回的,你不记得啦?”
“是有这么回事儿。”叶祖辉狐疑地说道,“但是,送药的不是一直都是翠袖吗,她人呢?”
“翠袖姑娘也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所以才把事情交给了我。”曹妈妈一面说着,一面亲手将药碗捧到了叶祖辉的嘴边,见叶祖辉仍然有些怀疑,甚至自己尝了一口那汤药,说:“老爷,趁热赶紧把药喝了吧,凉了可就没药性了。”
叶祖辉心中虽然忌惮着曹妈妈是二哥叶禅衍的人,但见曹妈妈笑容和煦,甚至亲自试了药,便放下了心,伸手接过了药碗。
正在叶祖辉要饮下那汤药时,厢房的门被唰地一下打开,叶祝锦大喊道:“四弟,别喝!”
叶祖辉的手一颤,汤药洒出了大半,震惊地看向了曹妈妈。
曹妈妈已经来不及为叶祝锦的到来惊讶了,她努力地抠着喉咙,抠了半晌才将那口药汁吐出了一些,狼狈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捂着肚子直哎呦。
在叶祝锦之后踏入房间的是叶琼,她的神色平淡,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场面,先从惊慌的叶祖辉手中接过了药碗,再将药碗端给了跟在自己身边、一早就请来的孙大夫看,问道:“孙大夫,你看看,这里面更有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孙大夫闻了闻,又亲自尝了尝,只尝了一口就呸了出来,往自己的嘴中塞了药片,含着说道:“加了乌头。乌头虽然也是药材,但若用得不对便是剧毒,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心悸胸闷、腹痛难忍,这碗药若全喝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一命呜呼了。”
听到是剧毒,叶祖辉愣了一下,过后连滚带爬地冲到孙大夫面前,伸出手说:“您是大夫吗,能帮我看看,我有没有中这个毒吗?”
孙大夫见叶琼向他点了点头,才替叶祖辉把了把脉,说道:“真是奇怪,你身上有毒,但不是乌头的毒,倒是和先前叫魂案里那两个假和尚中的毒是同一种,不过分量很轻,似乎在两个月前就断了。虽然对身体有伤损,但也只需要慢慢吃药调理就好。”
叶祝锦和叶琼对视一眼,心中是同一个思量。
两个月前,是叶祖辉还在二房暂居的时候,在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