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应当不简单。村民们听话地将锄头放下,手上却依旧握着木柄,目光中满是对外来者的敌意。
叶琼见刘村长似乎是个能说话的人,便绕过卢少丹上前了几步,说道:“您就是石榴村的村长吗?秋汛即将到来,整个石榴村必将被大水所淹没,还请您尽快通知各位乡亲赶快离开此处,不然,怕是几百条人命就要丧身在大水之中了。”
叶琼的话音刚落下,村民中就有人喊了起来:“你说会被淹,这里就一定会被淹吗,你又不是官府的人,我们凭什么信你的!”
“就是!”当即就有村民附和道,“我们山上的石榴还没摘完呢,哪来的女娃子好好的闺房不待,来这里耽误我们的活!”
还有一位妇人忧心忡忡地说道:“可不能离开!我家孩子还生着病呢,离开这里风大雨大的,病更严重了怎么办?”
刘村长的目光中也满是疑惑与警惕,向叶琼问道:“姑娘不是官府的人?敢问姑娘身份为何,又为何如此确定石榴村将会被淹?”
叶琼向刘村长和他身后的百姓行了一个标准的长揖礼,说道:“我是京城叶家三房的二女,我虽不是官府的人,也没有任何官员派我来到此处。但我的父亲叶祁舒曾经担任过工部主事,与地理一道颇为熟悉,他计算出连日大雨过后,此处必将被淹。我父亲虽然因为叫魂案还在狱中,但一直对百姓心中牵念,因此特地派我前来疏散百姓,还请各位相信我之所言。”
刘村长眼中的狐疑更深,他说道:“令尊既然一直在狱中,又没有实地勘验过,更不知今年雨水有多少,是怎么得出的结论?叶二姑娘,你说这话,可服不了众啊。”
叶琼还没开口,她身边的普玄大师已经焦急了起来,说道:“各位施主,在下是大相国寺的住持普玄,若各位还不信,我愿意为叶二姑娘担保,还请各位尽快离开此处!”
刘村长不信佛,认不出普玄,但他身后已经有妇人喊了起来:“我的天,还真的是普玄大师,我说怎么这么面熟,我在大相国寺的佛诞日上见过普玄大师的,准没错。普玄大师可是大相国寺的住持,他愿意作保,这事儿难道是真的?”
妇人的这句话像是投进平静水面的一块石头,顿时打破了原本僵持的局面,又有人不确定地说道:“那可是普玄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有人已经彻底放下了锄头,犹疑地问向身边的人:“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家里还好说,山上的石榴还有大半没摘完呢!”
刘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