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玩入狱后,绮罗楼的风波短暂地消停了几天。
叶琼在将几个无赖告上衙门后,就将绮罗楼再次开了门。
不过几日,就又有风波找上了门,这次是兵马司的小吏,带了几个兵马司的士兵来绮罗楼转了一圈,趾高气昂地对陈管事说:“这,还有这,你们这铺子的改建不符合规矩。陈管事也是做事做老的人了,怎么不知道铺子改建是要交新图纸向兵马司报备的?”
陈管事只能连声称是,陪着笑说:“是,我知道了,您老来这一趟不容易,喝杯茶再走吧,我一会儿就将新图纸上交。”
小吏喝了杯茶吃了点心盘桓了许久才走,这期间他带来的几个士兵像是门神似的守在绮罗楼门口,吓得客人都不敢上门,已经上门的客人也急匆匆走了,绮罗楼内一个客人都没有。
叶琼听陈管事说了事,心中一声叹息。
大凉皇帝规定,五城兵马司兼领市司之事,别看这小吏官小,却是真正掐着京城从商之人命脉的,要是得罪了他们,一会说是商铺取的名犯了忌讳,一会又说铺子买卖流程有问题,实在得罪不得。
两人不过刚刚说了一会话,楼下又传来了动静。
陈管事忙下楼一瞧,这次来的是牙行的人。
那人袖着手,笑眯眯地先拱了手,才说道:“陈掌柜,别来无恙。我来呢,是来说一说你们从我们这里买的两个丫鬟的事情,绫儿她家里人突然又不想卖人了,想把绫儿买回去,你们看?”
绫儿一怔,说道:“怎么会?我家里穷得都穷得揭不开锅了,爹爹把我卖了就是为了给弟弟攒彩礼的,他们哪里来的钱买我回去?”
牙人就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钱。陈管事,你看这天伦之情,我们总不好违背吧?”
陈管事眉头紧锁,当时说好的身世清白,你情我愿的买卖,怎么突然就生了变故了?
绫儿顿时哭了起来,想要跪在陈管事面前,却被绢儿一把拉住,她哭着说:“陈管事,我不回去,回去就要每日挨饿受冻,给他们做牛做马。都把我卖了,就是断了亲缘了,又买回去做什么?”
陈管事不忍,先让绢儿照顾好绫儿,又给了牙人一锭银子,小声问:“这事儿,是不是有人压着你们牙行?这文书还在我那收着呢,你情我愿的买卖,你们牙行也不好做吧?”
那牙人也是和陈管事做过好几单生意的,有几分交情,他接了银子冷下了脸,有些愤愤地说:“谁说不是呢,自砸招牌的买卖。但有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