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拉着苏氏的手劝道:“好了,可别再掉金豆子了。还坐着月子呢,这个时候哭得狠了,以后是要得头风的。大夫不是说了,你和琅哥儿还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的。”
苏氏抽噎着说:“我心里清楚,但到底难受。她是我的亲婆婆,她怎么狠得下心!嫁人后才知道,夫妻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夫君对我很好了,但是比起他母亲,还是……”
谢氏叹了一声,叶瑶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显然是想到了之前曾与杨家定亲的事。
叶琼的心中亦是怅然。
前世,京中贵妇们都嫉妒她小小孤女能攀上韩国公府,其中冷暖,却只有她自己清楚。
苏氏见气氛沉闷,便又转移话题说起了其他事:“……原本给二婶婶那边也送了消息,二婶婶拖回话的人说家中忙碌脱不开身,只送了些补品过来。好在还有三婶婶带着瑶妹妹和琼妹妹在,却让你们白白受了一顿冤枉,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叶琼听着有些困惑,二伯母不是一直和大伯母交好吗,今次怎么推托没来?
撇开想不通的二房的事,叶琼并不客气地说道:“白白受一顿冤枉是事实,三房忍不下这口气。堂嫂,失子之痛,你难道能忍得下吗?”
谢氏和叶瑶一愣,苏氏已经悟出了些话头,问:“琼妹妹的意思是?”
叶琼的声音带着一分劝诱:“之前,大伯母指着我阿娘的鼻子,说要把我阿娘送进家庙。堂嫂,真的该送进家庙的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这可是谋杀亲孙、毒害儿媳、栽赃妯娌的重罪!”
叶琼说到这里一顿,又加重了语气:“更何况,堂嫂真的不怕有一就有二吗?”
一句“有一就有二”,让苏氏当即变了脸色,惶恐不安起来。
谢氏没有出言打断叶琼的话,脸色亦是凝重。
她不是不记仇的人,更何况大嫂如今还做着宗妇,这样的人坐着宗妇之位,她无法心安。
内室中气氛凝滞,苏氏蹙着眉沉思。
这时,门外项妈妈敲了敲门,经过允许后侧身闪了进来。项妈妈见屋内还有三房几人有些犹豫,苏氏直接吩咐道:“说吧,屋里几位都不是外人。”
项妈妈当即压低声音说道:“少奶奶,少爷那里查不出来。太太身边的房妈妈和翠微一口咬定不知道此事,还仗着是太太从娘家带来的,说少爷偏帮三房欺负自己人。”
苏氏恨得痛骂:“自己人?哪里会有给自己媳妇下药的自己人。这些刁奴就是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