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哗然,另一个和尚也膝行向前磕了头,道:“我,我也是。我们,被这两位姓叶的大人请过来要在桥梁上做法,替九年前的那位晟王叫魂!”
原本喧闹的衙门里顿时一静,就连歪在椅子上将听不听的大理寺卿石庆也睁大了眼睛。
何成林心中高兴,但面上还是要装作吃惊地拍一拍惊堂木:“你们可想清楚了,是两位叶大人请你们去给已故晟王叫魂?”
两个和尚咽了咽口水,点头称是。
叶祁舒愤怒地喊道:“荒唐!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桥就在那里,所有百姓都能看到我们是如何施工的,我们什么时候在桥梁上请过和尚做法事?”
几个户部和工部的官员也点了点头,何成林却阴恻恻地说:“百姓看不到的时候多了去了。”
大理寺正杜思衡咳了一声,说道:“何尚书,此为你的臆测,我们三司办案是要讲实证的。”
何成林一噎,看着杜思衡目光不善。
哪里来的刺头,这个时候插上一句!
何成林便高声问道:“在场的百姓,可有哪位看到过京郊的桥梁上请过和尚做法事的?”
百姓议论纷纷,都说确实没有看到。
何成林气得牙痒痒,但还是说道:“这两位和尚在牢中还呈上了两个物件,正是罪犯叶祁舒和叶祝锦与他们签订的契约,证明罪犯确实是有雇用他们!”
堂下,叶瑾却在叶琼的授意下站了出来,抑扬顿挫地喊道:“禀报何大人,我有两份证词想要您听一下。”
何成林眯眼看着堂下的叶瑾,叶瑾却已笑着说道:“在下是堂下罪犯叶祁舒的长子,去年刚考中秀才,见官可以不跪。”
何成林一怔,他并不是想要叶瑾下跪,怎么说的他故意折辱叶瑾似的,没见自己身边的都御史看过来了吗?
何成林又拍了拍惊堂木,道:“将证人带上来。”
两个木匠颤颤巍巍地上了堂跪下,叶瑾将两份画了押的证词交给衙役,衙役交给何成林,何成林的眉毛一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证词传给众人。
崔利拿到证词的时候点了点头,对堂下的叶瑾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杜思衡也目露激赏,对叶家更是改观。
何成林问向那两个木匠:“是你们,为了拿到参与修建桥梁的差事,放出了桥梁里放了人的生辰八字和头发的流言,栽赃到另一个木匠头上?”
叶祁舒闻言气得全身发抖,忍不住骂道:“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