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甚至感到脸颊都有点烧的慌,也不知红了没有。
云阑平静的端起两杯美酒,一杯递与月榕,一杯留给自己。
月榕抬手拿酒时,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云阑温热的手指,她心尖一颤,强装着镇定。
她瞧云阑倒是平静的很,除了那双幽深的黑眸一直盯着她外,丝毫不见紧张,羞怯以及惊艳等情绪。
她就说眠眠肯定猜错了,若是师兄真对她有意,他的情绪不该如此平稳。
云阑左手撩袍,缓缓在月榕身边的位置坐下,两人挨的极尽,云阑身上雪松般的气味又无孔不入的往她鼻子钻,熏的她脑袋晕沉沉的。
云阑说出在心里练过无数遍的一句话,“娘子,饮下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了。”
月榕抬眸看向云阑,他的眼眸依旧是黑沉沉的样子,仿佛是一个黑洞,蕴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月榕举着酒杯不知该如何回应,便低声叫了一句,“宁哥哥。”
她洁白纤细的手腕与云阑白皙紧实的手腕交缠在一起,像是两条恩爱缠绵的蛇,宁府备下的喜酒是度数极地的果酒,非但没有灼烧之感,相反还格外清甜。
若不是正事在身,月榕真想多喝两杯。
丫鬟婆子见两人喜酒已喝,乌央乌央的退了下去,贴心的将外面最亮的一盏灯吹灭,只留龙凤花烛。
祝星眠扮作的丫鬟也随着他们一起退下,按提前商量好的位置守在门外,警惕随时会出现的鬼手。
月榕见人走了,放松下来,她靠在床边,晃了晃脖子,率先说话打破沉默,“师兄,你不知道这凤冠有多重,压的我脖子好疼,还是你们男的好啊,不像我受了一天累。”
月榕觉得她再不说点什么,气氛会更奇怪。
月榕从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觉得和云阑沉默着呆在一起会尴尬。
云阑抬手为月榕卸下凤冠,轻语,“师妹若不喜欢这套繁文缛节,下次成婚可简单些。”
月榕原本只是一脸疲倦,在听到下次时,眼睛瞬间瞪圆了,“下次?怎么还会有下次?和谁下次?”
云阑并未言明,只是轻声说,“师妹总有成婚的一天不是吗?”
不!我没有!我觉得单身挺好!
窗外树影婆娑,昏暗的房间唯有龙凤花烛默默燃烧,月榕打了个哈欠,轻声问,“师兄,这位鬼手怎么还不来啊?”
云阑抬头看天,轻声道,“我想应当快了。”
“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