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先把自己收拾好,然后把灶底的火生好,往里塞了几块粗柴火。
看着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陆辞,柳云眠心说,真是个好看的废物啊。
“相公学会了?”她笑眯眯地道。
陆辞点头,“以后要多和娘子学学,帮娘子分担。”
“可不是帮我分担,”柳云眠纠正他,“这些活是你的。”
书里不是都说了吗?
买个奴仆要立威定规矩,作为买来的相公,她希望陆辞自觉点。
陆辞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好。”
倒是个识时务的。
柳云眠等卧室里的白烟都散去,跑到炕上搂着包子午睡。
不知道是不是热炕太舒服,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该做饭了。
这个陆辞是真的不行。
柳云眠不想为难自己,毕竟吃得好,是幸福源泉。
她起身,又是哗哗的……
嗐,都穿越了,为什么不让她穿成个男人,还得每个月向大姨妈妥协。
从茅厕出来,又弄脏一条裤子。
要这样下去的话,这里可没有足够的裤子给她换。
正这般腹诽,柳云眠忽然看到她中午换下来的脏裤子,此刻正在晾衣绳上张扬地随风飘荡。
她瞬时脸红,看向院子里正在弯腰拔杂草的陆辞。
——他准备在院子里种菜,正在平整土地。
夕阳照在他身上,给他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即使是拔草这样的活计,他做起来,也别有一番气度。
柳云眠开始动摇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她猜测过他是侯爷,毕竟那些手下对他毕恭毕敬;可是他说,侯爷死了。
那他是侯爷的兄弟?
可是她想不出来,贵族会亲自做这些事情。
没来之前,柳云眠想不到这里主子们的残废程度。
前身做过丫鬟,周家老爷子还只是三品致仕回乡,家里的主子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都是一级残废。
更别说侯府了。
然而陆辞,有些事情确实不太会,但是这里的男人们,对于家务,可能都差不多。
他竟然还会主动给自己洗月事弄脏的裤子。
那陆辞,在侯府,究竟是什么身份?
“娘子?”陆辞抬头看着她笑,“怎么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