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挣着身子低吼:“陆重,你真当陛下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早已经派人送信去京都请罪,不日圣旨就会到,你敢用私刑就是违抗圣旨!”
陆重瞟他一眼,哂然一笑:“唔,那还不趁着圣旨没到,赶紧把人给我拖出去?”
两名守卫得令,立马将人押出去。
没多久,外面传来赵宴的惨叫声。
常安担忧:“赵世子身份特殊,陛下定会亲自过问此事,您本就是犯了错才被罚去守云城的,万一追究起来……”
陆重抬头,连日作战,让他坚毅的下巴冒出一层青色的胡茬,但一双眼睛却分外明亮。
“依照陛下的脾性,这件事最后必定会大事化小,镇西军死伤惨重,叔父至今未醒,这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操作,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士兵来报,赵宴招了……
曲阳郊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羊肠小道旁,不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的跑过来。
“陆重来了,他只带了百余人就敢夜闯敌营生擒敌方将领,扭转曲阳败局……万一追查到我头上,依照他的能力,恐怕早晚会查到您这里。”
车帘掀开,一张冷白皮肤,相貌清秀的脸露出来:“放心,你的去路我已经安排好了,这里有些盘缠,你先出去暂避,等事了我会主动联系你。”
中年男人喜出望外,忙接过东西又道一声告辞,便转身要走。
然而,他才走出去没几步,后背突然一凉,紧接着整个人缓缓倒了下去……
大雨顺着赵宴的脸庞滴落,后腰处依旧火辣辣的疼。
从小金尊玉贵的人,哪里吃过这等苦,十几板子下去,便哭爹喊娘的开始求饶。
“陆重,你心狠手辣不得好死。等我进京一定要到圣上面前狠狠告你一状!”
陆重站在廊下,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柄收束在鞘里的窄刀。
“继续打吧。”
随着雨声降落,很快再次传来军棍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我说,我说,我手下一位姓张的先生……”赵宴不堪重负,终于吐出一句。
可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发出痛苦的惨叫。
陆重神色一变,一个箭步冲到近前,谁知赵宴突然抽搐一下,就那样大睁着眼睛没了气息。
常安探向赵宴脖子处的动脉后大惊:“少主?”
不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