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的,可以想象,抱着它睡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桌子兼顾了梳妆桌和书桌。上面放了很多张子羽看不懂的化妆品、化妆工具;也放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一个支起来的平板;还有各种书籍,大多是语文相关的教材书,也有些是世界级文学巨著,都摆得很整齐。
而除了这些之外,桌子上格外吸引张子羽注意的,是一个笔筒。那笔筒是竹制的,造型简单质朴,还有几分好看;可惜外面贴了几张罗小黑的贴纸,那贴纸贴得很歪,乱七八糟的,拉低了笔筒的颜值。
笔筒里也没有放笔,大约是被当成了摆件摆在桌子上。
看着那个笔筒,张子羽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那个笔筒,是他送给文兰的。
高中毕业时,作为毕业礼物送给文兰的。上面的贴纸是他贴的,鉴于他的审美和手工能力,所以才会那么丑。
他单单是想不到,七八年时间过去了,文兰从高中生到高中老师,到过好几个城市,搬过好几次家,但这个丑到爆炸的笔筒却一直带在身边。
最难消受美人……情。
这么好一个女孩,这么喜欢他……
他不由得走过去,到桌边,将笔筒拿了起来。看着笔筒,想着文兰的温柔模样,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她。
“怎么了?”燕层在后面问。
“没有。”张子羽回道,说着便将笔筒放下了。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在被叠起来的书的后面,靠墙,还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面,是他们高中时候的班级合照。
而最重要的是,合照上,有个人被用红色的笔圈了出来,那个圈,扭扭捏捏像个爱心。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他。
燕层和王涛作为好朋友站在他两边,红色的笔触从他们身体中穿过。
张子羽又将相框拿起来,视线从一张张青涩的脸庞上略过,停在了正数第二排、站在一起的文兰和灵诗剑身上。
她们穿着高中时候的白色底蓝色花纹的夏季班服,脸上是十八岁少女满满的胶原蛋白。
灵诗剑那时候就扎着高马尾,下巴微仰,嘴角一丝微笑,显得又傲气又有活力;她身边的文兰跟她刚好相反,带个眼镜,齐齐刘海,双手抱在小肚子前面,恬静的笑着,显得怯怯的又温柔。
看着照片上两个女孩子脸上的青春气息,张子羽终于感受到了时间的痕迹。
七八年时间过去,物是人非,文兰已经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