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气味有些清苦,顾棠总觉得没有墨司宴身上的好闻。
说来,她前世还取笑过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却是奶蜜的香味,闻起来就感觉很弱不禁风的样子。
然而,当天晚上,墨司宴用身体力行告诉她,他一点也不弱,被摁在榻上、受了一晚的折磨的顾棠,也明白了。
不能随便说一个男人弱。
下一刻,思绪回拢。
被陌生的气息包裹住,顾棠感觉身上的毛都快炸开来,余光瞥向某个屋子。
她单手解开披风,还是递了回去,“多谢世子殿下关心,但我真的不冷。”
上次被看见拉着手腕,墨司宴就哭成那小可怜模样,今日要是又被他看见自己穿了别人的披风,岂不是又要变成一个哭包。
慕承言接过披风,苦笑道:“棠棠,你我之间不必这样生分的,以前,你不都是叫我承言哥哥的吗?”
“世子殿下,您也都说了,那是以前了,男女授受不亲,民女和您之间已经没有婚约,应当避嫌才对。”
不给慕承言多说的机会,顾棠朝着厨房的方向微微侧身,示意往那边走。
从“我”变为“民女”的自称,宛若细密的针尖,深深刺痛了慕承言的心,看着她疏离的态度,他心中低低叹了一口气。
罢了,时间还长。
慢慢来……
慕承言不再强求,迈开步子,“走吧。”
走之前,顾棠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原本准备要去的那间屋子,她还是得快些送王妃娘娘他们走,不然按照某人那捉摸不定的性子。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了。
“棠棠,怎么了?”慕承言视线随着她看过去,“我瞧你看那边好几次了。”
顾棠红唇不自然地轻抿了一下,“那间屋子堆了前屋主留下的很多不要的东西,我想着什么时候找人给清理干净。”
话毕,带着慕承言往厨房走。
慕承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屋子的位置,方才他出来的时候,明明看见棠棠是朝那边走的,现在却调转了方向。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思索的片刻,女孩就与他拉开了距离,见状,慕承言不再想其他的事,阔步跟了上去。
厨房。
顾棠热了一个小炉子,她拿出茶盏,将许阳留在这里的茶叶放了一些进去,做好这一切后,只等小锅里边的冷水沸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