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泪水顺脸颊流下来,我替她擦干可是又流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我喊她,她却不理我,也不睁开眼睛。
我跪在床边,不停的替她擦眼泪,摇她,她就是不醒,我心里害怕极了,用混合着她眼泪和我眼泪的水掏出手机,按下刘毅号码,就在播出的一瞬间,我才发现,在危机时刻,我总会本能的想起他,可是没有用,在这秋意浓重的夜晚,他帮不到我。按掉,然后手开始发抖的按佳惠的号码,也许在这个城市唯一有些熟悉的就剩她。
佳惠和他家老男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在这间破旧的房子里,抱着妹妹三朵,哭声细弱,泪水像虫子一样爬满我的脸颊。
佳惠摸了摸三朵的额头,然后对旁边的男人说:发高烧,快点把她弄上车,赶紧送医院去,她真的像个姐姐一样,指挥着陈年,我手足无措,摸了摸手机,又放下,然后在佳惠的喊声中抓起包包就上了车,
:谁是病人家属?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佳惠就跑过去接过医生的话。
:怎么了医生?她病的严重吗?
:高烧引起的急性阑尾炎,现在病人身体很虚弱,要转到病重症房,请家属过来办下住院手续,顺便把住院费缴了。
佳惠看看我,我还有点儿惊魂未定,无措的用手不停的搓着背包,佳惠向陈年使了个眼色。她走过来用手拍拍我的肩膀以作安慰,温热湿润的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流出。
一夜未眠,旁边的佳惠呼吸均匀,护士来查病房的时候,佳惠醒了。
:谁是周三两啊,病人已经醒了,烧也退了,可以进去看了。我进去的时候三朵想挣扎着起来,奈何身体太虚弱了,我跑过去,握着她的手说:
别乱动,才刚好一点儿,昨天晚上你可把我吓死了,你要是有事儿我可怎么办啊?
:没事儿?姐,我就是淋了些雨,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说着要把手上的点滴拔掉,佳惠连忙制止,
:三朵,你听你姐姐的话,别乱动,别让你姐担心,她一夜都没有睡呢,旁边的护士叫来医生,检查了一遍说:
病人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由于高烧引起的急性阑尾炎,炎症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再留院观察两天吧,优雅的铃声响起,佳惠示意一下在旁边接了电话。
:鞥好的亲爱的,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回去,行再见,
:三两,我家老男人说他找的看护等会儿过来,你不用担心,三朵没什么大碍的,那个我先回去啦,我也一夜没怎么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