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专门的人灭,所以魏嬷嬷布置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用。”
马上要说到重点,小周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又使劲咽了口唾沫,然后才接着道:“那些蝉翼纱,全是小红用指甲刮破的,昨晚值夜班,她一匹匹打开用指甲全部勾破了。”
萧婉容依旧很淡定,听了这么劲爆的事情,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她平静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呢?”
小周又是一头冷汗,可都说到这里了,她也没有退路,只得磕头道:“奴婢亲眼看见的,昨晚,是奴婢和小红一起值班。”
“既然看见了,却不阻止,更不汇报!”
萧婉容的声音并不高,事实上她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里甚至都没有要责备的意思,可小周听着,已经是舌头打结,浑身发软。
她说:“奴婢,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
“去年奴婢母亲病重,家中连抓药的银子都凑不齐,奴婢从库房里偷了些参须去卖,正好被小红抓住了。昨天中午小红又给奴婢塞了银子,所以奴婢就算看见了也不敢管。”
萧婉容就笑了:“那现在怎么又敢说了呢?”
小周几乎是汗如雨下。
她规规矩矩的跪在原地,深呼吸数下之后才颤抖着声音实话实说:“奴婢不敢,可奴婢的母亲还躺在病床上等银子买药。”
尽管用了全身力气隐忍,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奴婢不能被卖给人伢子,哪怕是挨板子之后扔进洗衣房,奴婢也得在王府,在京城。”
她说得诚,表情语气也无可挑剔,萧婉容识人无数知道她没有撒谎。
“起来吧,你说的我会记住。先回去伺候你母亲吧。”
萧婉容摆手让她走,小周却踟蹰着并不起身,她重重的朝萧婉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求道:“奴婢不敢欺骗夫人,还请夫人从宽发落。偷参须卖了十两银子,奴婢愿意赔。”
“去吧,我心里有数了。”
小周战战兢兢的走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全部都说出来了,却觉得比以前坦荡很多。
她走后又陆续来了还几个人,相互揭发,相互指责,唯独没有人说使坏的是小红,也没有人自己站出来承认。
萧婉容看着他们相互算计,不揭穿,不嘲笑,只安静的看,看这些人的本性,这些人的人品。
等那几个人说完,已经快到深夜,萧婉容伸了个懒腰,进了内室朝徐庄撒娇。